苻生闻言一怔,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蓐收表情严肃。
“有胜无逊。”
蓐收又问:“比之相柳又如何?”
苻生想到气息全然一样,样貌完全相同的两人,评价很中肯:“不相上下。”
主人说防风邶和相柳是双胎而生,可他觉得,这更像是一人分饰两个身份。
“你可有见到相柳?”
苻生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蓐收眼中精芒湛湛:“你可见过与相柳模样相似的人?”
“是。”
蓐收利落转身,对政昭行礼:“殿下,蓐收请去中原,怕是不能陪你下完这局棋了。”
政昭听了,抬手悬与棋盘上方,掌心朝下,五指抓拢,棋局拓印完成。
“这里只差收尾定约,”把拓印收好,政昭应下了蓐收的请求,“阿姊不擅交际谋算,你去中原看护好她。”
“谢殿下。”
被担心的阿念难得安静地待在屋内,正看着桌上摊开的大荒图。
海口过来沿着江河是赤水氏、防风氏和百黎族,隔着江河对面是皓翎国土。
从皓翎国到这里,可比清水镇近太多了。
以前西炎与皓翎攻伐,最先冲击的是白虎部,若是西炎彻底掌控了中原,兵分三线,皓翎难抵。
阿念趴在图纸上胡乱猜测着,她不懂军事,但也知道中原的重要。
西炎安心了,皓翎就该心慌了。
同样,西炎闹心的,皓翎就顺心。
西炎王出色的儿女都死了,留下的尽是庸驽之辈。
至于玱铉,阿念恶意揣测,西炎王怕是觉得自己教不好,就丢给皓翎王了。
怕玱铉有危险?
只要狠得下心,把废物儿子的权势给废了,堂堂西炎王,能谋下辰荣国,还护不住一小儿?
西陵珩代表西炎国和辰荣国的赤宸同归于尽。
出征前,西炎王向女儿保证,将来的一切都会给嫡孙玱玹。
他知道自己仅剩的儿子不堪大用,希望只能寄托在玱铉身上,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把玱铉送往皓翎国为质。
阿念是真不明白西炎王是怎么想的。
自己薄情寡性,难道还相信曾对西炎仲意见死不救的皓翎少昊?要知道,西陵珩早已自休于皓翎王了。
就像她也不懂皓翎王怎么想的,不借此良机养废玱铉,还费尽心力教导,这是生怕皓翎不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