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血脉是多好的东西呢,闹了半天,原来还是不如庞阳在主子心里面的地位重。
让庞阳跪在院子里面一夜,那就惩戒他同样跪在院子里面,不过是跪到截肢。
敢说那句话,那就先算好坟头朝哪边。
白果向着贺妹和白明鸿行礼告退。
姿态从容,端庄得体。
像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如果没有刚才的那些事情。
庞燕扶着白果走出来,死低着头不敢抬。
她知道二公子是跪不了一个月的。
因为用不了几天腿就会麻木。
那是因为血不流通。
继续跪的话会失去知觉。
因为血不循环就坏死了。
这个时候就必须——
截肢了。
少年心性正是最高傲的时候,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双腿是残废?
她家县主兵不刃血,却让二公子要日日夜夜的为了这件事忏悔、痛苦、折磨。
死或者痛苦的活、活的生不如死。
所以其实最开始县主给出的选择只有这俩个。
——死在外面,死在白家。
庞燕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白果看向庞燕,面容温和,眼中是表象的深情和眼底的淡漠。
“没事。”庞燕忙说。
果然白果没有在询问,脚步缓慢的落在青石板上,像是踩着人的心尖一样。
“你为什么不反抗?”
庞燕听到了白果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懵,她反抗什么?
随后她就听到了她弟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