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抬手:“交上来,上供懂不懂?”
顾持柏失笑:“有劳卫大人把酒壶给我,下官替你斟酒。”
“嗯哼。”
卫霜戈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傲慢的抬抬下巴:“满上。”
顾持柏:“是。”
卫霜戈指尖摩挲着酒杯的边缘,单手撑在书桌上看着低眉顺眼的顾持柏。
“顾大人,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卫霜戈自认看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成亲之前顾持柏像是一张白纸,什么样的情绪都能清晰的在纸上呈现出来,非常好懂。
成亲当晚的顾持柏,像是咬住猎物不松口的凶兽。
现在的顾持柏叫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居然能面不改色一口一个“夫君”的唤他,吃他吃过的糕点……
今天在“闲清池”若不是他逃的快,顾持柏肯定不会放过他。
当时两人贴的极近,顾持柏什么样的反应,卫霜戈一清二楚。
顾持柏反问:“在你眼中,我是个怎样的人?”
卫霜戈抿了口酒。
竹叶青入口甜顺,而后是药材的味道,涩后回甘。
“以前你是个君子,现在是逆子。”
顾持柏双手撑在书桌上,凝视卫霜戈的眼睛:“逆子是要以下犯上的,卫大人这是在邀请我么?”
卫霜戈:……
顾持柏口中的以下犯上,和他理解的以下犯上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卫霜戈捞起酒壶想走。
顾持柏直起身问:“白天可审问出什么来?你手下来找你,我猜应该是和范表建有关。”
谈到正事,卫霜戈又坐了回去。
“你在这盘棋里,到底扮演的是怎样的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