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有些意外:“竟昏睡了那么久?”
卫霜戈:“可不,太逗了,就是可怜了方夫人——她也谈不上可怜。”
方夫人整治后宅很有一手,不声不响的弄死了方廉好几个小妾和孩子。
三日后,方家发丧。
当天夜里,方淮的坟就被人挖开了。
“哗啦!”
一捧凉水泼在方淮脸上。
方淮眼皮颤动了一会,才醒过来。
卫霜戈慢条斯理的倒茶:“殿下放心,人还活着,这吃了药总得给点时间,让药效上来吧。”
方淮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庆平公主仪态万千的坐回椅子上。
“这不,醒了。”
卫霜戈抬抬下巴,把茶推到顾持柏手边:“顾大人,一会见了血要是觉得害怕,可以出去待会。”
庆平公主:“当年你吓本宫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贴心?”
卫霜戈拇指和食指挨着比划道:“殿下,那不叫吓,就是交流下关于用刑的一点点心得。”
顾持柏淡淡道:“开始审问吧。”
庆平公主掩唇笑道:“本宫不过与卫大人多说了两句,顾大人就吃味了?”
顾持柏:“是。”
庆平公主一噎,顾持柏居然直接承认了。
她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卫霜戈喝了口茶,拍拍手站起来:“行了,干活。”
他走到被绑在刑架上的方淮面前:“说吧,你手上的私铸钱哪儿来的?”
方淮瞳孔微缩,呼吸稍稍急促了些。
“不说话?棺材里躺了三天,估计你也饿了,没力气说。”
卫霜戈抬手让人端来一碗肉粥,卸下方淮的下颌,灌了进去。
等方淮都咽下去了,他才慢悠悠的说:“味道不错吧,这肉是你那小厮大腿上的。”
方淮一听,顿时胃里翻涌,想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