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从未想过这点,边境年年上缴的税都是最少的,还不如让出去省事。
“荣亲王这么矮的?”
卫霜戈的声音不大,但大殿里空旷,一个字不漏的钻进荣亲王的耳朵里。
他用胳膊肘捣捣顾持柏:“你看,两人面对面站着,陛下还要垂着眼看他,先帝几个皇子说起来还是咱们陛下生的最好看。”
顾持柏只听见了两个字:“‘咱们’?”
卫霜戈:“……说错了,我只跟你‘咱们’,行了吧?”
皇帝哭笑不得道:“顾卿,你这爱吃醋的毛病得改。”
顾持柏单手揽住卫霜戈的腰:“臣知道了。”
卫霜戈、皇帝:你知道个魂!
荣亲王阴毒的盯着卫霜戈,都是皇骁司坏了他的好事!
卫霜戈指着自己:“他这是仇恨转移了?”
“皇兄,知道朕和你的区别么?”
皇帝眼神凌厉如刀,单手紧紧扼住荣亲王的咽喉:“换作朕,别说是被瓜子打进胳膊,就是被砍下一只手,朕、也要拼死咬断对方的脖子。”
荣亲王的狠,只在于对别人身上。
而对他自己,只有四个字:贪生怕死。
随着皇帝的手不断收紧,荣亲王的脸越来越红,他痛苦地挣扎着试图掰开那只如同铁钳般的手。
在荣亲王昏过去之前,皇帝松开手:“想要让人为你拼命,首先你自己得豁得出这条命去。”
荣亲王顿时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贪婪地大口喘息着。
卫霜戈摆摆手:“陛下,他听不懂的。”
“朕知道。”
皇帝冷眼看着荣亲王狼狈的样子,养尊处优住在云端的人,又如何能体会在泥泞中滚爬是怎样的感觉。
他轻描淡写道:“朕只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掐的。”
顿了顿,皇帝道:“被你带坏了。”
卫霜戈直呼冤枉:“臣可是个良善之人!顾大人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