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3月底的一个傍晚,对于卞文轩的出出入入,我并没有有意的去接近,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像看暗恋着的小伙子一般,对了,青青这时21岁,卞文轩现在是位小哥哥了。
那晚曲落年来了,他着一身黑衣,脸上还有层迷彩,他来给卞文轩送信了,我跟在两人身边,曲落年看到了我,点头示意,卞文轩没有看到我,他只是在看手中的信,曲落年与卞文轩招呼一声,算是作别。
夕阳下,大漠旁,这一幕又像是幅画作。
卞文轩靠在帐篷边上读信,金色夕阳照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表情镀上了一层金色模板,以致不管那表情是凝重、是寂寥、是懊悔、是肝肠寸断,都被那模板渲染的放大十倍,永远的刻在了我的心间。
而在这读信青年不远处,那个挺括的青年远走间,又转头看了我一眼,他那眼中与我第一次看他并无半点不同,他带着那种研究式的、与新世界相连的那种好奇神思,渐行渐远。
文轩看信后,有半晌没有动作,我终于发现他不太对劲,把他扶上帐篷的病床时,他眼睛红红,看向帐篷顶的某个方向,嘴中喃喃道,周佳,我对不起你,不过你不要嫁人好不好,你还没有嫁给我呢,怎么可以与别人有了女儿!周佳,你回来好不好,或者你杀了我,再去嫁别人!周佳,我好后悔,好后悔,那年在祖父的榻上,没要了你,如果那时那天我与你做了夫妻,你就不会想着去嫁别人了,那样就算我死了,你也会告诉爸爸妈妈做我的新娘!周佳……
这些胡话,文轩说了很多,我在旁听着,一时觉得他说的不对,怎么可以那样,一时又觉得当是时如果那样,我们还有在一起的机会,不禁又跟着他伤悲。
我只是没想到,文轩这一病,甚是严重,第五天时,已要动用西医给他进行输救命的药,待到第九天上,我需要用中医吊命的药来救治他。我慌神了,我救不好他了,我非常害怕,我想到自己刚被哥哥救回,转到这个身体上,却到在这个卞文轩举目无亲的地方,害死他了。不不不,我给哥哥打电话,让他尽快赶过来,哥哥在不远处执行任务,接到我的电话,说他会派车来接,让我跟着同行。
我在心底吐槽,文轩这个样子,我当然要跟去了!
车把我们转到一处城堡,模样挺现代,庄重下又显露出一种闷骚。
车开进院子,哥哥叮嘱我穿医生服饰,脸上要戴好面纱,我下车时有队舞姬比我们早些入院,下车,在一旁短暂休整,再有堡中的人出来接他们入内,我与文轩的车被他们的车堵住,暂停了一会儿。
少时,城堡中有一人向外走来,正是我的哥哥周瓶,他先是向车看去,看到了我的车,不过他没有理,又向那群舞姬看去,目光定在了其中一个的身上,我好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嚯,好漂亮一个姑娘,这姑娘有明星相,有点像……反正像港台的一个明星,不过她这时年纪小着,不知长大了,会不会比那个港台明星还要靓。
哥哥迎了下去,去与舞姬的领班交涉,不一会,领班把车挪开,我与文轩的车开了进去。
哥哥把我们安排在顶层的一个房间,他说我就在隔壁,有什么紧要的事,也方便你找我。
因为文轩的关系,我总觉着有些怕,问,哥哥在这里执行什么任务呢?
哥哥拍拍我的头,说,不能告诉你,总之,我给文轩上了药,加了一些治疗癔症的药方,不过我也要批评你了,上次在北京见他,他还好好的一个人,想来,送到这个小地方来,也没有些别的什么人,交给你,你或者与他偶遇,或者与他艳遇,或者就当头打他一棒也好啊,他怎么会在你眼皮底下变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