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均廷皱眉:“你能不能讲究一点,不削皮好歹拿水洗。”
宁潇笑得眯了眯眼:“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哎哥你别老说我了,你怎么忽然休假回来了?找言哥有事?”
“我找你有事。”
宁均廷站直身子,神情严肃,宁潇啃苹果的动作都慢了两分。
她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又很快挺直腰背。目光炯炯:“您说,我听着!”
完全一副标准的小狗腿子样。
这一幕让宁均廷怔愣。
宁潇从小咋呼闹到大,青春期就更闹腾了,姿态经常在嚣张的国王和谄媚的小狗中摇摆,宁均言称之为宁潇二象性,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哪种方式打开,基本是依据她老人家的需求,和那个赛季的成绩来定。
但那样的宁潇已经消失很久。
这几年,她最活泼的时候,也不过是撑起唇角,给一个弧度大些的笑容让人安心。
眼眸眯成一条弯弯的月牙,眼里有什么情绪也跑不出来。
现在这一秒,让宁均廷有种错觉。
好像她一直是这样。
无忧无虑、嚣张狂奔,燃烧着长大。
就像进了安全区,以前的碎片也陡然拾了回来。
“哥?”
宁潇疑惑地歪头。
宁均廷拽回思绪:“你记得严又杰吗?”
宁潇:“当然,严队嘛,你们关系那么好。前段时间……反正他帮了我很多。”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
事实上,跟陆煜那次意外有关的所有记忆,宁潇都刻意淡化了。那一晚发生了太多,是非常……混乱的一晚。
“嗯,我就是来提醒你这个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宁均廷伸手,取过她手机,迅速输了个号码到通讯录,望着她的眼神沉静:“我不是指危险到了门口,是你觉得有任何不对,都要告诉他。”
宁潇低头啃了口苹果:“好,我会的。”
又看着宁均廷笑了笑:“哥,是那个姓陆的有什么动静吗?我只知道他好像逃到国外了,那应该是你负责的范畴,还是严队的范畴?”
宁均廷看了她一会儿。
“宁潇,我说过,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宁潇又再度听到这熟悉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