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疲累在沐浴后得到了放松,躺在这柔软舒适的蚕丝被上,让人头晕晕的想睡觉,眼睛也闭了起来。
但他的脑子还在运作,他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女掌柜,初次见面就一眼看中的女人,在时隔一年半以后,经历了波折和事务繁忙后,终于要得到手了,他相信她不久之后就会答应做他的妾。
还有一个是屏儿,他其实在三年前去平沿城乡下收田地租金时想起要去看她一次,当他来到屏儿的家时,屋子变好了些,全家穿着没有补巴的衣服,弟弟还讨了媳妇挺着大肚子,但并没有见到她本人,她父亲说又把她给卖到别处去了,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就离开了,他猜测他给屏儿的钱被家里人发现并吞了,之后就把她卖出去再换一点钱,屏儿家的田地并不是属于他的,所以他也不打算再去那个地方了。
若不是今晚被妻子提起,他真的差不多都快忘了这个人,毕竟脑子是有限的,装太多就会头痛。
云心沐浴完后坐在梳妆台前,刘妈为她梳着头发,她在脸上擦抹着灵芝珍珠膏,这珍珠膏既难得又贵,每回县城一有货,两天就能买空,一瓶都要一百块,她都舍不得每天用。
刘妈梳完之后就小声说,“太太,二姨太还跪着呢,要不让她起来吧。”
云心一听来气,“这云秀真是个蠢笨如猪的,又没人让她跪,她在那里跪着做什么?”
“估计是胆小,怕不跪会惹你或者二爷生气呢。”
“那你去传话让她起来吧,免得又晕了麻烦,哎,她这么蠢笨,要不是生在楚家,做了我妹妹,不然就是去做丫鬟都没人要的。”
“嗯,那我就先下去了。”
刘妈退下后,房间就剩她和丈夫两个人了。
她轻轻地走到床边,发现丈夫都已经呼吸匀称的睡着了,她有一点点失落,但还是紧挨着他侧躺着,看了看他的脸,又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再枕在自己脸边摩挲着,她确实是有需求的,想跟丈夫云雨缠绵,可见他已经睡着,也不好再打搅他的睡眠了。
她又亲吻几下丈夫的手,再给他盖好被子,就平躺着也准备睡了。
云秀在被刘妈通知可以起来时,她已经站不起来了,被槐花一路搀扶着回了西院。
槐花把她扶在床上坐着,轻轻地挠起裤子,看到她的膝盖已经红肿了,槐花就用热水打湿帕子给她热敷着,带着有点抱怨的语气说,“二姨太,你这是何必呢,二爷和太太又没罚你跪着。”
云秀解释道,“今晚二爷见我那么生气,所以我才想跪久些,他能消消气。”
槐花不以为然,“说不定二爷都不知道你跪那么久呢。”
“就算他不知道,那我心里也会好受些。”
“我不懂,你人都受伤了,心又怎么会好受呢?”
“这个……我……”
槐花换了一遍水,“二姨太,说不定你以后还有苦头吃呢。”
“苦头吃多了,会苦尽甘来的。”
槐花没接话了。
云秀笑了,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没有因为膝盖被跪受伤而感到难过,反而为今晚终于和丈夫有肢体接触,以及他没有真的让吞下石头去死和说不会再赶她走了而感到高兴,她觉得丈夫不是绝情之人,时间长了是会拿她当作他的女人,她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