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气还有点兴趣。”
鬼舞辻无惨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最开始听说海外找到了极乐净土神仙乡,神仙乡上存在长生不老药非时香实,我特地去看了下。”
“却只遇到了疯疯癫癫的女人,有一点麻烦但只要消耗就会自己变成树,船上的花也没什么用,好快就枯萎了。”
“岛上的怪物只是会动的,长的有点扭曲的牲口,繁杂烂漫的花草中也没有蓝色彼岸花……”
鬼舞辻无惨嘀咕着:“实在是,白去一趟。”
“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凭借气来对付鬼呢,明明自己用完气也会变成树一样的怪物,就这样还讨伐鬼?”
他似乎十分不明白,“而且,与其变成只会呼吸的树,变成鬼的话不仅可以得到强大的力量,还有漫长的生命,究竟有什么坚持的。”
“这家伙也是。”
鬼舞辻无惨瞥了下一旁歪倒在尸骸中的继国岩胜,“我听说他是猎鬼人中第二厉害的剑士,才过来劝诱,没想到为了人类的廉价身份,连无止境的锻炼剑术的机会也舍弃了。”
“啧。”
“……”
继国缘一不理解他。
他或许永远也无法理解如鬼舞辻无惨这样的人存在于世究竟是为什么。
近乎是从磨灭理智的愤怒中挤出来的质问:“……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为什么要践踏。
为什么要将无辜的生命摧残抹杀。
为什么仍旧摆出这样轻慢的姿态,将为了保护其他人而拼命战斗的,可爱可敬的人,讥笑着,残害着。
言行举止,一切的一切让继国缘一作呕。
他执起刀。
赤红色的刀刃划过漆墨色的暗夜,勾勒出绯色的刀痕。
或许,早在十数年前,在林间旧宅中偶遇到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就注定要将这剑术付诸在这恶鬼身上。
鬼舞辻无惨惊骇着。
他难以置信的呢喃:“为什么愈合不了……”
为了生存不惜丑陋的支撑着被斩断的头颅,断开的地方生长出枝叶,鬼舞辻无惨也从猎鬼人身上习得了气,但气的痊愈能力没有对继国缘一的刀痕起作用。
他艰难喘息的姿态,让继国缘一浮现出微妙的熟悉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