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简翊安所说,寒竹立马跪倒在地,眼眸低垂:
“殿下,属下知罪,求殿下惩罚。”
“罚你?”
简翊安摇了摇头,“我不罚你,你只需和我讲一讲有关这个天下第一的事,你在江湖待了这么久,知道的应该很多。不要隐瞒,寒竹,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
寒竹知道已经这一切都已经瞒不下去了,只能妥协。
“正如殿下说的,宫晏确实是天下第一,但殿下。。。。。。”
寒竹抬起眼,眼中带着迟疑,“殿下,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堂有朝堂的约法,江湖中人很难掌控更何况是这么一个让整个武林都为之防备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让他帮我,是吗?”简翊安当然听得出寒竹的意思。
寒竹想告诉他,若想让宫晏为他取得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
代价。。。。。。
简翊安抬起眼,突然将怀中的一个令牌丢到寒竹面前。
那是宫晏先前给他的,那颗镶嵌着东海血鲛珠的令牌。
“这是!”寒竹拿起的那一刻便认出了。
“看来你是知道这是个什么,既然如此就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了,就说我找他们有事。”
简翊安不知这个令牌到底有没有用,但从寒竹脸上的神情看宫晏应该是没有骗他。
“殿下,可这是朝堂。”寒竹好心提醒了一句。
江湖不理朝堂事,但朝廷更不可涉足于江湖。
“我知道,让你去做你就去做。”
简翊安命令道,“你也是江湖人,也在为我做事,既然如此让他们为我做事又有什么不可?”
既然简翊安的心意已决,寒竹便不再多言,他拾起面前的那枚令牌,脸上忧心忡忡。
望着简翊安,寒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觉得这位三皇子好像变了一些,但他却又瞧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最后还是只能拿着令牌走了出去。
待寒竹走后,简翊安一下便瘫倒在了椅子里。
他侧过头,望着窗外还在落的雨。
声音清脆,身上的酸痛还未褪去,他坐在椅子上,困意袭来,还是忍不住缓缓闭上了眼。
。。。。。。
简长岭下葬的时候简翊安去了,可他其实去看的并不是这位二皇子。
归来途中,简翊安让马车停下,自己走了下去。
这里是一块坟地,周边没什么人。
简翊安寻了一会儿,终于是寻到了他要找的那个坟头,
面前的坟头已经是杂草丛生,墓碑上也没什么字,但由此简翊安才得以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