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良语气轻缓,只是定住眼睛看向陈小英,陈小英的脸蛋还是那样精致,只不过整个五官中,慈悲中透着一丝冷清,或者说是一丝凌厉,陈小英丝毫没有眼神躲闪,而是恶狠狠地对视周平良,直到周平良说道:
“姜老师真是幸运,有这样的同学做后盾。”
陈小英答:
“抬举,如果你们夫妻二人可说的话,我和范雨就守着她出院,你们若是还顾虑从前的情分在,可以好好说会话。”
姜妮拿着桌上纸,准备擦眼泪,陈小英厉声喝道:
“别哭了,浪费神情。”
范雨像是没有神魂的小鸡,她从来没有见过陈小英发火,这么多年的印象中,陈小英是多么温婉的一个女人,不过,试问,生意场上,温婉这个词,怕是不能准确描述陈小英了。
两人走出病房外,就坐在走廊椅子上,范雨说:
“小英,你会不会话说得太重了?”
“不会,重病需用重药医。”
“周平良真的变心了?”
“明摆着嘛。”
“啧啧啧,这大妮子以后可怎么办?”
“你瞎操什么心,她都三十多岁了,还是教师,求活对于她来说,非常容易,真是丢人,堂堂一个老师,干出这等蠢事来,真是误人子弟。”
范雨看着陈小英半天,才说道:
“你现在好凶。”
陈小英大笑,说道:
“怎么,你怕了?这不是你范老板的风格。”
“什么风格不风格的,还好你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你也知道,我在男女之事上,也一直都是个糊涂鬼。”
“没事啦,总会过去的。”
半个小时以后,周平良离去,姜妮将二人叫进屋,说道:
“劳烦两位老板,帮我去办理出院,我要回家。”
就这样,范雨和陈小英,在医院陪了姜妮一夜,三个人的夜晚,非常安静,没有谁多余说一句话,第二天上午九点,姜妮出院,范雨开着车,三个人在车上也很安静,陈小英突然说道:
“雨,我们先不回家,我们去市区,买衣服去。”
“你抽什么疯,姜妮没劲啊。”
姜妮说道:
“谁说我没劲的,我要去,小英说得对。”
“哈哈,就是,买新衣服去,姜妮去把头发烫起来。”
“烫头发就算了,朴素一点好,我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