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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箖似乎气质比较清淡一些,很少会展露出情绪外露的时候。
但她现在像是变回了胡同里那个眼睛里常带着警惕和防备的野丫头。
别人惹她,她真就撸袖子上。
刚转校的时候,被人带头排挤欺负,忍耐许久之后,一声不吭,往书包里塞一把榔头背到学校里。
对于那种大人口中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她很认真,也很较真。
把身上的每一根刺都高高竖着,完全不像向海那样圆滑变通。
向箖的手还紧紧攀着时云州的身体。
时云州沉默下来,看向怀里的人,刚抬起手来,就被挡开。
向箖抬起眼睛,笑着问:“是不是让你扫兴了?”
时云州看着她:“确实扫兴。”
毫无留恋离去。
向箖翻过身。
时云州离开,她纹丝未动,也没有转头去看。
脚步声远去,并未帮忙锁门。
向箖睁着眼睛,像是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
许久之后,从床上爬起来。
未敢打量这屋子。
自向海出事,她只回来过两三次。
每次都不敢轻易踏足这间房。
嘱咐孙姨,除了定时清理,这房间里的一切都不要动。
现在却被她弄成这样。
向箖捡起自己的衣服,捡起那块毯子,连向海的被子一起拖走了。
又转身抱起枕头,扯起床单,拖拖拉拉,连丢带捡的全拽到自己房间里。
这里有她的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