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见低垂着眼,眸底情绪复杂。
季敏烟看了看情绪暗流涌动的两人,觉得这对严烈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
于是她晃了晃手机,借口自己还有工作,跟两人道别离开。
沈月见看着时间,确定到了半个小时后才松手,“你坐在这儿,哪儿都别去。”
“啊?”严烈茫然地看着她,“你去哪儿?”
沈月见没说话,但回来时,手中提着一袋子药膏。
她低头拿出其中一个药膏,抬眼看着他,“手给我。”
严烈讷讷伸出手。
沈月见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格外高冷,不过,像是怕弄疼他,她的动作放得很轻,落在严烈手上,触感冰冰凉凉的,带着一丝痒意,却并不刺痛。
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
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也很符合她的气质,干净冷冽。
严烈咽了咽口水,忽地别开了眼。
沈月见替他抹完药,这才抬头算起了账:“拿手去挡茶壶,你是傻子吗?”
“我要不挡,那开水都浇你身上了。”
“你就不能拉我吗?”
“万一没拉好,还是会烫到你。”
而且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他怎么会顾得上那么多。
邬月“所以你下次小心点。”严烈终于舍得看她着她的眼睛了,挺不放心地叮嘱着:“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那么粗心?”
他说教季敏烟说教习惯了,开口就是训人的意味,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赶忙补充:“我不是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