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打断他,又将手覆在他手背,指腹在他戴着婚戒的那根手指碰了碰,又继续道,“但我也知道自己的不对,我不能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就违背已经和你约定好的事,就像你说的,我下次…我会勇敢一点拒绝的。”
徐既明注视着她,各种情绪冗杂在一起,让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那些酸醋的全湮灭,她真的…太乖巧了。
这一个多月,谢存之他们没少揶揄他,但向来只是打趣他对纪月的粘人,从没找到机会调侃到纪月对他有任何一丝冷淡的作为。
她很乖地听着他的话,每天至少一次视频,出门会报备,每天都有乖乖和他发很多琐碎的日常信息…
而且他也明白,纪月不说,只是不想他远在万里之外,忙着工作时还要多思忧心。这一个多月里,只要他有任何的担心和要求,纪月都会乖乖听话、照做回应,倒是他…借距离之手,将她捆缚得更紧。
徐既明长叹出一口气,他抓住覆在手背上的手,又放在唇边吻了吻,望向她的眼眸里盛满了浓重的爱意,“月月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不该胡思乱想,宝宝,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爱我的,对不对?”
纪月迅速且肯定地点了点头,只是在“我爱你”叁个字开口的瞬间,又不好意思地将头抵在他胸前,不敢看着他说。
徐既明抱住她,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发顶,“宝宝,刚才那件事我也道歉,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让你…”
“不准说了。”纪月一下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整张脸又红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又凶又软,像只张牙舞爪但没什么杀伤力的小猫。
徐既明弯了下眼,唇瓣在她手心贴了贴,又抬手抓住那只手,“宝宝,但是那真的没什么好羞耻的,我很喜欢。”
在两个人在一起一年多的性爱里,他做得都算比较规矩的,但也在循序渐进地击退她的底线,他还想和她更亲密。
但纪月遭受的冲击还是很大,她此刻反正就是接受不了,也不准徐既明再提。
话说开了,争吵扼杀在了摇篮,纪月心情放松下来,她推了推徐既明,岔开话题,“不要说了,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再次被熟悉的怀抱包裹,纪月睡得十分地好,两个人一起赖床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才起。
原计划是明天去南法,所以下午两个人就待在家里收拾准备。
整个下午,两个人的说话声几乎都没停。徐既明之前说要她把生活中的点滴每天都和他分享,但纪月发现在社交软件上分享给他完全不够,现在还是忍不住再和他一件件一遍遍分享。
她讲邻居的小暹罗猫下午会经常来家里阳台蹭吃的,所以她在家里也备了猫条;讲之前江佳柠带她去动物园看大熊猫,带幼崽的熊猫妈妈揍孩子的可爱样子;也讲刚开始上课好难听懂老师和同学的法语,大家语速太快了;还讲前阵子报名了博物馆展览的讲解员志愿者,有次讲解遇到了一位华人女生,结束后还给她送了一朵钩织花……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讲过去两个月的桩桩件件小事,讲他们的思念,讲下一次见面,一直聊到天黑,仿佛一辈子也有讲不完的话。
这个下午,徐既明有一种只有和纪月在一起,世界才变得完整的充实感。
而且哪怕近两个月的分别让两人度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但只要是他们,再复杂的齿轮也会完美卡上,最后顺滑运转。
只是分别悠长,相见却是眨眼瞬间。
徐家虽然还有徐父在,但现在大多数项目已经是徐既明在接手处理,所以徐既明最多也只能和纪月待十天,而且期间还是需要处理一些工作,偶尔凌晨还要起来和国内那边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