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在意,也就没看见他握在铁栏上指节发白的手。
讨好的笑面下是翻滚的躁动,少年压制得很好。
他想,诗绪里不会高兴的,所以也最好别这么做——掠夺,掠夺是不允许的。
遵守规则,必须遵守规则,才能和她在一起,才换取到诗绪里的自愿。
社会伦理与常规不能将他拽住,那些轻飘飘的与少女的约定却能,如同死死地用皮带扣住他的喉咙,再挂上一个金色的锁,不断勒紧。
在他想要上前越过底线时勒断他的脖颈,那张美丽的脸上残留着兴奋的笑意。惩罚他死去,然后复活,循环往复,少年还会自己加固,特别爱惜这条代表束缚的带与锁,绝对不能松开。
一旦那绳索想要松开,他反而会感受到比死亡还要疼千百倍的痛苦。
上次那个石洞里的蠢货已经惹怒了诗绪里一次,至少短时间内需要抑制住,所以疯狂的占有欲与乖巧的听话之间的矛盾在他身上达到了诡异的平衡。
青木焦躁地捏紧铁杆,眼眸流露出些许的紧张。
我这次是抛掷硬币。
是笼子里的那个。
他几乎是瞬间绽放出欢快的笑意,更加的乖顺,仰着头望着,双眼发亮。
他的喜悦太过外露,又太过纯粹,我不由得抬手从缝隙里伸进去,青木立刻靠近,将脸颊挤进我的手心,蹭了蹭,又吻了吻。
“诗绪里,不要想另一个。他早就被分、尸死在荒郊野岭,肯定要变成几个了。”
“……诶?”我怔住,“怎么会死呢?”
“因为他惹出的祸嘛……别管他了诗绪里!”青木含糊道,“所以说只要把[我]放出去,总会招惹一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我真的很惨的诗绪里……”
“诗绪里担心我的死亡的话,那就把我关在一处,锁紧,不要让我出去就好了。”
他殷勤地提出建议,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而是外面的人太不长眼睛太恶毒,但把他囚、禁就能解决一切。
青木说完又蹭了蹭我的手心。
我屏蔽掉他的建议,“怎么把你带出去啊?等我想想……”
让别人来帮忙也怕惹上祸端——而且笼子关的是人诶!那我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我走出门四处看了看,没什么人,忽的,一个足球滚过来,碰到我的脚尖。
“呜哇!津和你踢到人了!”一个男孩的调皮声音。
“是你的错!津和才没有,是你把球踢给津和时踢得不好!”另一人一股脑地将错误盖在那男孩头上。
“好吧……”
他们跑过来,领头的两个男孩你追我赶,言语间却是对津和的维护。
“姐姐,没事吧?”那男孩停下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