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庄冬卿盖着被子,用岑砚的大腿当枕头,睡了大半路,等天光熹微的时候,才有了意识,睡够了。
揉眼睛,含混道:“怎么不叫我。()”
显然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赖床模样,又添道,六福多叫几次,我会醒的,真的。()”
岑砚帮他理了理发,轻声道:“知道,是我不让他们叫的。”
“睡饱了吗?”
庄冬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让我醒会儿子神。”
“嗯。”
岑砚伸手抱着庄冬卿,庄冬卿刚躺下,又想到什么,意图撑起身:“被我压了一路,腿麻吗?”
被岑砚一掌按在肩头按了回去,“还好。”
“唔。”
还是困,庄冬卿嘀咕,“你同我说说话呢。”
“行。”
岑砚:“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日后。”
“什么,什么地方?”
自觉问得太宽泛,岑砚又改了口,“之前不是说不想留在上京,原本的计划里,你是想去哪儿生活的呢?”
“哦,这个啊。”
庄冬卿确实想过,缓缓道:“没想那么具体,但总之,有一个大院子,衣食无忧,街坊邻居都还不错,就够了。”
“你封地的风景肯定很好。”
“上京周边呢,也不错,没那么多官儿,又挨着京城,官员都会规矩些。”
岑砚:“别的地方呢,大盛这么大,有想去的吗?”
庄冬卿含糊了,“你要带我出远门吗?去玩?”
岑砚:“或许。”
觉得不现实,庄冬卿也没过脑子,“江南?富庶之地,应当也繁华的。”
岑砚垂目,摸了摸庄冬卿的头发,“是个不错的去处。”
改口问:“清醒些了吗,马车停一会儿,让六福打水洗漱了?”
庄冬卿眨
()了眨眼,点头。
早饭果然赶上了寺庙的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