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是看出了这三人也非泛泛之辈,是以绝不同他们正面交锋,神出鬼没般,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泰宁无奈地收了符纸,身后一条大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他累得喉咙都有些发干:
“这泼猴,依我看抓去当祭司不错,一日跑八百里,比千里马能跑多了。”
蒲炀将锁链扣回手腕:
“这下怎么办?”
生等也不是个办法,福禄寿定然不会轻易露面,若是想要一举擒拿,现在又已打草惊蛇。
“先回去,”燕北声突然道,扫到窗外一只乌夜啼,意有所指道,“有人在等我们。”
蒲炀临走时转头看了眼,早已不见踪影的福禄寿不知何时又坐在了房顶上,手里抱着一堆珠子,朝他笑眯眯挥了挥手。
确是有位不速之客,正在他们歇息过的客栈屋子里坐着,手里端着杯茶,背对着众人慢悠悠品着。
“我当是哪位贵客,”燕北声慢声开口,对着屋子里那人道,“原是四娘。”
“敢问四娘不请自来,是所为何事?”
来人正是木荭青。
她想必早已听见了动静,闻言也只是不急不忙放下茶杯,转身朝三人打了个招呼:
“还以为我还要等上些时候。”
“如何,那福宅的凶煞很难处置?”
另外几人闻言并不意外,阴司里各方提行使各司其职,每每有任务,也几乎是尽数公开,木荭青知道他们的踪迹实属正常,只是知道便知道了,特意来这一趟,倒是有些引人深思。
提行使出任务时,若非情况特殊,否则绝不允许他人插手,这是阴司的规定。
“难与不难与你倒没什么干系,”燕北声散漫地应了声,朝蒲炀道,“喝茶吗?”
蒲炀摇头:
“我眼睛都快险些睁不开了,先去睡会儿。”
燕北声颔首,看着蒲炀关门:“去吧。”
剩下泰宁与木荭青大眼瞪小眼,他们此刻是很有些尴尬的,原本三足鼎立,泰宁与燕北声斗争数年,今非昔比,泰宁现在又同燕北声来往密切,和木荭青疏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