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海和魏仲湖他们两个一去宫里,就感受到了肃杀之气。更不用说一进东宫,甚至都能闻到血腥味。
魏仲湖进宫殿的时候,还往旁边瞧了瞧,好几摊血,这是直接在东宫大开杀戒了?!除了皇帝,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胆子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魏仲湖行走的时候靠近他大哥,借着官服的袖子,拉了拉他大哥的手。
魏伯海当然清楚他弟是什么意思,这是问他他们两个应该怎么办,毕竟当初他们几个在家里的时候并不知道东宫形势严峻至此了。
魏伯海使劲攥了攥他弟的手,就按照之前说的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这个时候,他们兄弟两个必须统一意见,不能一个说一一个说二,那就真的都没有活路了。
进入宫殿,太子以及太孙们整整齐齐跪在一边,魏氏兄弟这个时候也不敢做小动作,老老实实候在一边等着皇帝传唤了。
“你们两兄弟上前来,让朕好好看看,几月不曾见了。”皇帝这个时候语气还挺正常,说到后面都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魏伯海两兄弟赶紧上前几步跪下,微微抬起头,能让皇帝清晰看到他们的脸,而自己的视线刚好看得到皇帝沾了血的靴子。
这个时候皇帝也没有跟他们叙旧的心思,直接问了太子和太子舍人到底有没有苟且之事。
来了!魏伯海当下叩首,“回皇上,未曾有私情!”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就连边上跪着的太子明明已经神魂出窍了,这个时候都有了反应,眼皮子往上抬了下。
魏伯海这话说的问心无愧,事实上,不说太子怎么小心翼翼,身边总共就一太子妃两个良妾,就怕被御史逮到扣上一个沉迷女色的帽子,更不用说断袖了。
再者,东宫规矩森严,哪里能够容许一个太子舍人一再留宿,还引诱太子,当盯着东宫的形形色色这些人是吃干饭的?!
“未曾?”皇帝的问话打断了魏伯海的思绪,“其他人都说得言之凿凿,偏偏你这个最清楚太子作息的和他们说的不一致了!魏家老二,你来说!!”
啪嗒,一滴汗从魏仲湖额头上滴落在他眼下的白玉砖上,“回皇上,微臣……也未曾发现此等情况。”
回答完之后,魏仲湖泄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情况说到底算什么大事呢,在他们这样的权贵之家,豢养男宠的又不是没有,只要不是影响到了家族传承的,谁来管你。
偏偏皇帝死抓着这点不放,可以说他对太子期望高,不想他有一点污点,但又何尝不是对太子步步紧逼,恨不得有一点错事都大告天下,这又哪里是一个父亲对儿子会做的呢。
皇帝看着这下方的两人没有说话,他想起已经去世的魏国公,可以说因他一句醉话就要了国公的命,他到现在都心怀愧疚。但现在呢,这两人是不是知晓了其中缘由所以坚定站在太子身边了?!
“拖下去,杖责三十!”越想越气,老皇帝直接摆摆手。
边上的侍卫见状直接上前把两人拖下去了,都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一棍一棍打在了屁股上。
魏伯海还咬着牙坚持着,魏仲湖就忍不住了,三棍之后,就开始叫出声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反口,只是一遍遍叫着:“娘嘞,儿疼啊!!娘,疼死儿了……”
“老二,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