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附耳贴近她唇畔。
姜云婵忽而一口咬在谢砚耳朵上。
谢砚顿时面色煞白,“姜云婵!”
姜云婵趁他疼痛,跳下桌面,将铃铛直往他脸上丢。
谢砚轻易接住了铃铛,饶有兴味碾磨着镂空处流不尽的水泽,“皎皎不喜欢吗?”
这铃铛是他研究了许多书籍才做出来的,纹理、大小皆有讲究,都是按着她的喜好来的,应是极好才对。
姜云婵现在站都站不稳,看着他戏谑的表情,只觉委屈。
“什么劳什子,就拿来作践我!”姑娘杏眼一剜,愤愤扑到了床榻上。
谢砚却也不懂了,明明是她对他不甚满意,还跟外人说他闲话。
怎么他想她愉悦些,她也恼?
谢砚歪倒在她身边,以手撑鬓,望着她:“你若不喜欢这些,明日我再换些新鲜物件儿来?”
“谢砚!”
方才他已经当着那么多人面玩弄她了,尤嫌不够,还要变着法的折腾她!
姜云婵不想理他了,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将头埋在了枕头下。
谢砚瞧身边人儿娇躯颤抖,哽咽不已,方知她是真生气了,掀起枕头一角,“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怨,我才好心让你满意,哭甚?”
“我何时心生怨恨了?”姜云婵不解。
谢砚眉心一蹙,贴在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谁外强中干?”
姜云婵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谢砚进屋时面色不佳原是听了这等子浑话,怪道他胡乱折腾。
可他哪里是什么外强中干,分明是深藏不露!
姜云婵光想想都觉害怕,生怕他又弄出什么新花样,赶紧道:“我、我没有不满意!我对你满意得很!特别满意!”
这话也不对,姜云婵自个儿都说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谢砚歪头观察着姑娘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五官乱飞,极灵动。
姜云婵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还越描越黑,索性梗着脖子,话锋一转:“总之,你要再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别进屋了,去书房睡!”
“皎皎这是要鸠占鹊巢?”
“你骂我是斑鸠?”
“我……”谢砚一噎,无奈刮了下她的鼻尖,“越发骄纵了!”
谢砚记得她小时候在慈心庵时,就有些骄纵的大小姐脾气。
只是后来在侯府磨了十年,渐渐就没有棱角了。
她能偶尔耍耍小性子,对谢砚来说倒是难得。
“好了,不生气了,我是斑鸠,嗯?”
他拉过她,让她枕在自己右臂上,左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是我太急着有个孩儿了,才想试试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