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田宇星还在场,江漓没立刻言语上难为他,她把田宇星支走后,压着声音提醒他:“江尘,你不要忘了你姓什么。”
这句话,当初薛盈也和他说过。
“我也不愿意姓江。”他冷冷地说。
“你知道我今天说的话不是这个意思。”江漓拿起笔继续画图,不愿理他。
江漓拉开椅子做到她身边,“江漓,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在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她气极把铅笔摔到桌上,笔尖被折断,“爸爸和爷爷是不会同意你们的事的,你不要痴心妄想好不好。”
“这事我会说服他们。”
“你说服不了他们。”江漓指着自己,“我还不算前车之鉴吗?”
“江漓,我们不一样。”
江漓扫了他一眼,倏地笑了。她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没点,评价着说:“怎么不一样?你和我当年一样固执。”
“我知道你的水平,所以我才来求你的。”他缓缓说,他只想把最好的东西给楚雾。
江漓泄了一口气,“爷爷比你我都固执。”
江尘缄默不言,静静看着她,等她松口。
江漓把烟扔进垃圾桶,重新在笔筒里拿出一根笔,低着头说:“画好把图发你。”
“谢谢。”
等到江尘完全离开,江漓才缓缓抬头看他刚刚所在的地方。如果可以,她还挺希望江尘能得偿所愿的。
隐隐约约,她想起那人渐渐模糊的面孔,想起他悦耳的歌声,想起他评价她执笔的样子。
他说:“你画的是内心的渴望、不甘、希冀与波涛汹涌,你画的可能是一个人穷极一生的波澜壮阔。就像我手中的吉他,弹奏的,交织的也不过是这些东西。”
她红了眼眶,颤抖着放下笔,点了支烟。
那个人是个混蛋,也是她的救世主,更是她的爱人。
她想他了。
田宇星推门进来,江漓偏过头把眼泪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