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傅荣卿手里的烟都掉了。他一边弯腰捡,一边问:“你知道?”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找他。”
“是。”
肖庭川问:“这几天平阳最热闹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傅荣卿哪里知道,他一心扑在商昀秀的事儿上,别的没一样关心。
肖庭川说:“都在说你被林家小姐悔婚的事,而插足这场婚约的是商老板。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有几分真,但商老板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和他没关系。”
傅荣卿面露懊悔,“我高估他在洪锦文心里的地位。”
他以为这件事传出来,不管商昀秀手头在帮洪锦文算计着什么,也不得不抽时间来应付他,这样一来,他也能多点探查的时间…
提起这事儿二爷就心焦,甚至想不通,之前也不是没欺负过商昀秀,这次还没前几次过分,人却走了……
还有一点也想不通,人走了他这么在意做什么?想挖洪锦文身边的人还不容易?为什么偏偏商昀秀就要特殊一点?
“荣卿,你怎么总欺负人家?”
肖庭川仿佛知道点什么,说教的话却是点到即止。他看无所事事地翻桌上的书,嘴里说道:“这里找不到他,或许能去四隆巷看看,应该在…”他回想不起来,说了个大概:“有个卖葱油饼的摊子,老板应该知道,你可以问一问。”
傅荣卿忘了道谢,起身就走,出去又探头回来,“这个人情我记心里了。”
肖庭川目送他火急火燎地走,摇头只想笑,接着翻桌上的书。在房里等了许久的廖先生开门出来,脸色不那么好看。
他收走了肖庭川手里的书,“说好不告诉他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肖庭川让出身侧的位置给他坐下,“廖先生,连认错机会也不能给吗?那以后你要认错,我该不该给?”
…
四隆巷在平阳城最南边,是以前的城边村。平阳整体往南扩建发展后,四隆巷位置不那么偏了,穷富差距越来越大,鱼龙混杂渐渐成了平阳城最乱的地方。妓院赌场遍布,就是警署都头疼的一个地方。
不大的复式阁楼,商昀秀头裹纱布坐在棕色皮沙发上,脸上无血色,掩藏不住的憔悴。
身边除了福祥,在他面前一米的地方还跪着一个中年男人,浑身伤痕,有新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