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从某天开始,沧沐就见不到安德鲁了,当他再次出现时,道的却是别离。
东区警署今天不太平静。
先是突然来了一个空降的副署长和一个新人,再是在没有事先沟通的情况下,接到了将安德鲁派往横吉斯的调令。
安德鲁不敢相信:“怎么会……不是至少两年才会有调动吗?会不会搞错了。”
“但上面写的是你吧,安德鲁·奎。”一名年轻的警员对着调令念名字,试图以打趣安抚同事的心情:“偶尔是会这样啦,你永远不懂上面的大人物在想些什么。”
他们之中,只有杰诺一脸严肃地思考缘由,在安德鲁收拾个人物品的时候,他把他叫到了休息室。
“说,你对那位女士做了什么?”杰诺万分肯定与卡蒂奇有关联。
显然安德鲁也这么认为,否则不会一下子就明白了杰诺的意思。
“真的和卡蒂奇有关吗?”
杰诺不想跟他讨论:“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安德鲁自知理亏,蔫蔫儿地说,“在她出门的时候跟着她,想办法跟她说话……”
“你……!”杰诺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你鲁莽啊!”
安德鲁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委屈巴巴地撅着嘴,说出的话又不服气:“可是,凭什么啊,我又没做什么,再说有我保护她不是更放心吗?”
“傻蛋!换作你的女朋友被一个男人纠缠,你什么想法?”
“可是沧沐也想离开啊!”
“你再说一句试试?”杰诺忍不住指向他的鼻头。
安德鲁不说了,他想得很明白了,凭他,根本无力对抗卡蒂奇。再说,如果他果真无私地一心想帮助沧沐离开牢笼,就该听杰诺的话,观察对方的行为规律,适时提供方便。显然事实并非如此,他有私心,而且相当多。
膨胀的私心,越界的行为,直接导致了他的提前退场。
“对不起……”安德鲁觉得自己有必要道歉。
杰诺点了支烟,说:“跟我道什么歉,好好反省反省,以后别惹事了。”
“嗯。不过我想最后和她道个别,可以吗?”
这小子,没救了。
杰诺吐出一口大大的烟,熏得安德鲁迷了眼睛。
“随你吧,反正也不会有交集了。”
一早醒来,天阴沉沉的。在不知从何而来的凉意中,沧沐裹紧被子,昏昏沉沉地又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朦朦胧胧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团模糊的黑影。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