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多久就把棉花糖卷好了,一人一个递过去,感叹道,“帅哥,你对你女朋友真好。”
沈朝容也不尴尬,只是笑着,“您误会了。”
老板脸上表露歉意,“是吗?不好意思啊,你们看着很登对。”
余斯年颔首,勾唇,“谢谢。”
沈朝容一时分不清,他这句谢是谢递过来的棉花糖,还是那句“你们很登对”。
雨势越来越大,老板已经接了老婆的电话匆忙回去收被子。
摊位有把很大的伞伫立,沈朝容站在伞檐下,她的肩头向外,被余斯年手里倾斜过去的伞遮住,不至于打湿。
这是个十分贴心,让人难以发现的举动。
余斯年撑着伞站在雨中,她站在伞下。
一时之间,沈朝容鬼使神差地,对这人说,“来都来了,跟我去个地方吧。”
余斯年挑眉,从喉咙里发出滚烫的一个单字,“恩?”
沈朝容也挑眉,就这么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他目光长驱直入,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淬了光,语气动人,“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的。”
沈朝容从来都不知道,直球可以有这样的打法,如此这么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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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面很旧的墙。
就在前面五百米处的旧篮球场一侧,墙上蔓延上了一种名叫爬山虎的藤曼,几乎遮住了墙面画上一整墙的卡通人物。
随着年岁的过去,那面墙变得十分斑驳、破旧,还有不少附近小孩调皮捣蛋用石头划的划痕。
余斯年的目光定格在右下的的落笔处——林。
雨突然下得有点大,余斯年撑着的伞往她那边倾斜。
但是她走出了伞外,站在墙下,转过身来,神情带着几丝这个年纪女孩的神采,“这是我的处女作。”
天空下着雨,她突然走出伞外这个动作多少有些随心所欲,令余斯年触不及防。
担心她会被淋坏,他只好无奈上前,把雨伞再次将她覆盖,将她笼罩周全。
这个举动在他做起来,似乎无比寻常。
沈朝容抬头头上的伞,一怔,“谢谢你。”
他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