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津老师还拿着他的试卷指指点点:“你这样的废料只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无法成为我这样英才的人,不配在社会上活下去!”
老师讽刺的语言刻薄落下,boss的头越来越低,我转头凝视他。
就算再大度,被这样当众痛斥也会令人丢脸和羞愤。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怯生生地抬头,想要装作满不在意,但还是从攥紧的手指和僵硬脊背看出难受。
我看着他,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做口型问:
“boss,要杀掉他吗?”
他的表情从难堪变为黑线。
沢田纲吉摇头拒绝了我的提议。
老师还在喋喋不休,我继续做口型:“真的不要杀掉吗?”
他狠狠地摇了摇头。
老师假模假样的叹气:“你出去吧,你根本不配听我的课,反正以你的智商,你也根本听不懂。”
boss的样子看起来很无辜,他应该想要留下吧,坐着听课是学生的权利。
但是看到老师厌恶的眼神后,他只能叹气走出了教室。
讲台上,老师还在向着大家复述自己的人生。
讲着他是如何努力地通过考试上了重点初中,重点中学以及东京大学,最终得到了这份工作,看着我们这些非精英,他感到十分痛心。
在他长篇大论地描述了自己的学历有多么优秀后,他总结:“考入重点初中和重点高中,最后进入全日本最顶尖的东京大学,这样的我说出的话一定是真理。”
我靠在椅子上,在指尖转笔,应声道:“感觉老师说的话和伊索寓言一样。”
老师看到我的新面孔后,点点头:“新同学,你是说我的话很有道理吗?”
我摇摇头:“那倒不是,每次讲完故事后就会扯一段毫无逻辑的寓意,这一点很相似。”
我时常搞不懂那些故事和寓意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青蛙不愿意搬家被邻居揍了,就意味着我应该要搬出boss的房间啊?
这个故事哪里得出的结论?
我们住一起不是挺好的吗,我还能帮他排除偷袭的危险。
看到我扒着门框不愿意走,未来的boss告诉我,他虽然不会像寓言一样揍我,但我再闹他就直接把我扔到寄宿学校,让我关在里面,吃一学期的意大利面。
真是不讲道理!
“噗。”
黑川花没忍住笑了,笹川京子也低着头轻轻的笑,其他男生更是嚣张的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