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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很久,直到下课铃响起。郑恩之说要回教室,两人才分开。
严时注视着郑恩之离开的背影看了会儿,发现两个人聊了半节课的时间,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他将可乐放到外套口袋,一手拿画,一手握着空掉的矿泉水瓶,往教练办公室去。
从办公室出来,严时瞥到那个哆啦a梦口袋一样的书包。它的主人背着它站在走廊尽头,趴在尽头那扇窗户往外面看。
严时走过去,拍了下哆啦a梦的口袋。
“嘛呢你?不是要回教室么。”严时拍了下郑恩之的肩。
郑恩之回头是一副惊恐的模样,看到是严时才稍稍正常一些。
“嗯我在等老师。”
“好吧,走了,回见。”
“回,回见。”
严时走后,郑恩之还处在刚才的惊吓中没缓过来。
他很怕在下课时候碰到那几个人,所以一直躲在老师办公室这一层,等打了上课铃再去教室。
遇到严时之前,郑恩之在上学路上遭到围堵,被打了一顿。他们很聪明,没有打他脸。
郑恩之对此已经习惯,只要自己不做反抗,身上携带的东西就不会跟他一起遭殃。等他们走后,郑恩之靠墙站了一会,估摸着他们已经进了校门,才开始走。
这会儿已经迟到了,第一节课是一个不喜欢郑恩之的老师的课,去了那老师肯定要问个究竟,被罚站不说,还会被当众羞辱。郑恩之不想,索性晃去操场,看到了独自奔跑的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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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严时遛完狗去奶奶家吃饭,奶奶做了绿豆饼和百香果酱让严时带着,严时多讨了一份。
奶奶明白得很,边包第二份绿豆饼边说:“这是有情况?是男老师吗?”
家里人早就知道严时的性向,起初只有老严不太能接受,时间久了,老严也默认了。
“嗯,教美术的。还没成呢,您就先别问了。有好消息了我主动跟您说。”
“好好。”奶奶把包好的绿豆饼装进纸袋,转身去卧室拎了个袋子出来给严时,“听你妈说你没带着热敷袋,给你买了个,昨天下雨腿是不是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