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卑贱,但妾身如今有了八个月的身孕,还请长公主看在这孩子是太子子嗣的份上,给妾身一条活路!”
婉转凄厉,如泣如诉。
不知道的,以为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了她的命。
围观的百姓立即议论纷纷:
“都八个月了,马上就要生了。”
“这是被逼成什么样子,才铤而走险这么一遭,真是可怜。”
“我听说啊,这个长公主是个厉害的,不然这女子也不会冒险来拦车。”
小桃一跺脚,掀开了帘子。
只见马车外,一貌美女子卑微地跪在地上,一手扶着孕肚,一手抹泪。
而沈临渊已经迫不及待地下马,将她搂在了怀里。
“淑娘,你不必如此,我既许了你一生一世,必然不让你担心害怕,快起来。”
淑娘娇弱地靠在沈临渊的怀里,又抹了抹泪:
“临渊,这本是我们俩人的事,我不能总是躲在你的身后。”
沈临渊将她搂得更紧了。
小桃咬牙切齿道:“这贱人,说的好像是公主抢了他的夫婿,明明是太子殿下千里迢迢求娶于公主的!”
说着她便要下马车同淑娘掰扯。
我拉住了她:“且慢。”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沈临渊的这个外室,竟然是个有脑子的。
她这一通闹,为的就是让我不得不容下她。
我若是就这样答应了,堂堂公主被一个外室打脸至此,往后我就成了南越国最大的笑话。
但我若是不应下,就落得个苛待妾室庶子的名头,日后名门贵妇中亦抬不起头。
况且,不过就是个女人,就算大着肚子,若是南越国君和太子有心控住她,她必不能来这里拦住我的仪仗队。
看似是一个外室的无理取闹,但实则是南越国君要我难堪。
我的好弟弟真是将我往豺狼窝里送啊。
淑娘见我不下马车,又膝行地往前挪了几步,哭得更大声了。
“妾身知道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就是瞧妾身一眼也是不屑的,只是我腹中孩子可怜,若是公主容不下妾身……”
“只待生完孩子,妾身愿意离开殿下,只要公主能够善待妾身的孩子……”
她越说越委屈,沈临渊将他搂得更紧。
看向我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