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徐懿清问。
骆林隐约觉得不对劲,拍了拍怀里的徐懿清,示意她起开,接而快步往厨房走。
骆栖掷了个六,眼睛一亮,把刚好在终点门口的周既衍送回了家。
“我靠,栖栖你真歹毒。”周既衍苦苦哀嚎着,他这回四个棋都待在家里了。
骆栖轻哼一声。
“不要!”
方妍突如其来尖锐的喊声吓了客厅里的三人一大跳,还没等他们有反应,厨房传来哐当的响声。
周既衍神情瞬间严肃,蹭地站起来,跑向厨房。
骆栖跟着跑过来,入目的是一滴滴的血顺着季淮凛的手腕流下,她震惊地张大了嘴,声音打颤地说了句脏话,并且眼疾手快地扶住受到惊吓差点摔倒的徐懿清。
“阿凛,冷静点。”骆林抿抿唇,“既衍,先叫救护车。”
周既衍正要打电话,“在叫了。”
“不用叫。”季淮凛嗓音很淡,面色冷静得可怕,仿佛在流血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抬眼看方妍,唇微掀:“打电话,打给谁我想你很清楚。”
方妍似乎才从季淮凛的果决中回过神,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面涌,喉咙像是被东西强行塞着一样难受。
“你先,”她用手背重重地抹过眼睛,“先去医院。”
季淮凛脸色渐渐泛白,嘴唇血色几乎全无,手腕的血还在不知疲倦地砸在地上,光洁的大理石被染得触目惊心。
他的眼里有近乎疯狂的执着,“打。”
“先叫救护车啊!”骆栖急了,抓过周既衍的手机,想拨急救电话,手却被摁住。
“再等一下。”周既衍说。
“我打,我打。”方妍跑回客厅,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没有任何犹豫地拨通了季老的电话。
救护车在十分钟后赶到。
周既衍在救护车上没忍住把季淮凛给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在方妍结束电话后他第一时间给季淮凛包扎止血,现在坐得指不定就是殡仪馆的车了。
几个人在医院陪了一夜,早上眨个眼的时间,病床上的人就不见踪影。
苏州。
季淮凛时隔几年回到国内,他没带任何行李,缠着纱布的手上拎着个棕色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的是姜静之十九岁到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
从苏大门口到姜静之宿舍楼他只用了七分钟的时间,伤口已然裂开,纯白的纱布被慢慢溢出的血渍染红。
来来往往不少人皆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季淮凛,八卦的人纷纷在心里感叹这又是哪位姐妹的杰作。
正值中午下课,宿舍楼里很多人进出。
季淮凛站在树下,嘴唇紧抿,漆黑深邃的眉眼盯着一个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的手支撑不起袋子的重量,低眸换了只手,抬眼的一瞬,大脑一片空白。
嘴张了张,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