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时辰没耽搁,朝着武斗坊去了。
他在武斗坊常年有雅间定着,不然这等赛事,临时可定不着。
酉时三刻。
白一方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三个高矮不一,头戴幕篱脸戴面纱的妙龄女子。
管事儿的出来迎,给白一方投去了个羡慕的眼神:“白参领好艳福。”
气得白一方直给了这浑不吝一脚:“少言语,竟说乌七八糟,还不快领爷几个进去。”
一踏进那不起眼的门,慕容卿和尤诺眼睛都不够看了。
连着杜若都有些忍不住兴奋。
她们没想到朴素得都有些破的武斗坊门面儿里头竟然是这样的。
非常大,非常宽,地下一层作为武斗之用;地上两层,一层不设桌椅,全是围着武斗台形成个方形格局,方便人观看赛事;二楼则是贵人雅间儿,光有银子是订不到的,只有权又有银子的人家才能订到。
像白一方这样常年定的豪阔,也就只他一位了。
这会儿坊内一层已经挤满了人,还有许多人打扮得奇形怪状,看得既怕人又新奇。
白一方带着三人去了雅间儿,自倒了杯茶道:“瞧瞧你们没出息的,至于吗?眼睛可都不知往哪儿瞧了。”
三人都没功夫搭理他的嘴毒。
还是杜若第一个反应过来问了他:“白大哥你给我们说说这赛事规矩吧,我们都不懂呢?”
白一方便解释了起来。
武斗坊常年赛事,一年会有十二个擂主,而这二月十八日的既是最大的一场。
由十二个擂主抽签两两一组进行比武,这是第一轮,淘汰六个。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两人,诞生出第一,再和去年的擂主比。
谁能夺魁,魁首的奖银是三千两黄金。
尤诺的大眼睛听到黄金二字,瞪得更大更亮。
白一方酸她:“你眼馋也无用,这银子你可没命拿。知晓为何这武斗坊都是江湖人士,而我也从不下场吗?”
慕容卿与尤诺齐齐摇了摇头。
“上了擂台,都要签了生死状,死人常有的事儿,点到为止在这不适用。只有亡命之徒和武痴才会来此比武。”白一方捏了捏手里茶杯:“我惜命,可不敢去比了。”
慕容卿问:“那为何沈少卿会敢上台?还成了擂主?”
白一方眼中难藏欣赏之色:“沈灼渊,是条汉子,他去年下擂,是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