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肤浅,但中听。
皇帝也乐呵,让慕容卿陪着又去御花园赏了会儿雪才散了众人。
慕容卿便说了想家去,也住了十多天,该回去准备准备女学的事儿。
这年她该结业,南山女学的结业考相当麻烦皇帝也知晓,就准了。
正月二十九离女学开院还有七日,慕容卿不做噩梦之后,陆郴也给了准信儿再等一阵子就去请求赐婚,她心里头便就剩下结业这一桩难事儿。
进了白府,慕容卿先是拎着单独留的一盒芙蓉糕去了他大哥的何畅楼,结果一进去就见原本该给陆郴的小猫珍珍,正在长廊火炉边的蒲团上趴着打盹儿。
慕容卿当即就生气了,亏她还念着大哥被禁足,做了糕点给他吃。他倒好,应承自己的事儿一件不办。
喜鹊也知晓坏事儿了,给门口的颂林颂溪使了个眼色;黄鹂则上前去抱了珍珍,盼着慕容卿能小些气性儿。
白一方懒洋洋地从屋内出来,看见小猫儿被发现也不慌,还笑嘻嘻地走到黄鹂跟前逗着小猫:“来,给爷抱着。”
慕容卿气道:“大哥你又诓我!”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诓,我这叫没来得及送,看着欢喜我养几天还不得行了?”
慕容卿说不过他,见他嘴角的淤青还留了一点又没办法当真一点不顾,只将食盒塞到颂林手里,抢了珍珍搂怀里就跑。
这回她不再敢假与人手,而是出了府在胡同里,盯着黄鹂把珍珍送到了寒酥手里才算放心。
喜鹊安慰她:“郡主别气,大公子和陆大人一向不对付,好在没耽误太久也是送过去了。”
“大哥真是过分了,猫也不送,上回对郴哥哥说那般过分的话,还招招式式都冲着人家脸去。”
喜鹊知晓她心疼,可又忍不住笑:“大公子不常说陆大人那张脸么,许是妒忌。”
“大哥长得也不差了,可有什么妒忌的。”
这话倒不假,上京里头长得最貌美聪慧的姑娘是白家二姑娘白双双这从没争论,而这最俊俏厉害的公子却不好评判。
陆家陆郴,沈家沈止,白家白一方,还有个杜家二公子杜逡,这四位一向是风云人物。
其中陆郴疏离难以亲近,沈止一向独善其身还有个不近女色的名声;白一方虽嫌弃女子麻烦,倒还能说上那么几句话就少了些距离,杜逡则风流许多,不知惹了多少情债。
大抵是离得远了,也就瞧着更好更难得些,是以上京讨论才俊,多是说陆郴与沈止二人。
这二人曾一起在外游历一年,又是生死之交,旁人说了还都是一起说了。
分不出个高低。
不过据喜鹊所知,似还是陆郴得的青睐多些,沈止那人没陆郴会打扮,回回瞧着都是一身玄色衣裳,像是同一个料子硬生生做了几十套似的。
相当不讲究。
慕容卿则是觉着沈止整个人灰扑扑地,好生无趣。照理说也是世家出身,沈家还是出了名的底蕴深厚,怎养出沈止那么个灰扑扑的人。
她对喜鹊说沈止不讲究的话很是赞同。
尤其梦里,两回的寝衣也一模一样。
合着出门穿黑的,安寝穿白的。
难不成他的眼中只有这二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