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草地上一躺,就闭了眼打算在梦里睡。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慕容卿察觉到光亮被挡住了,知晓该是沈止出现,她不想见他,翻个身不理。
被遮挡的光很快消失,慕容卿等了半天没等到人言语,她心里就有些好奇怎的沈止不说话,她还当着人家要问问她怎么蔫儿了。
随着几声断裂之音,慕容卿睁眼坐了起来,她一侧头就见着沈止扛着七八个被劈好的竹子过了来。
等人近前,慕容卿还是忍不住问:“你劈竹子作甚?”
“你不能一直往地上躺,我想着在这草原上给你盖个竹屋用来休憩。”
慕容卿莫名其妙:“梦而已,修什么竹屋,你傻了是不是?”
沈止到了高处平坦地,撂下竹子,他回头看了眼慕容卿,没再说话,直接动起了手。
见他手掌劈竹子犹如菜刀切竹笋,慕容卿那脚不自觉地还是挪了过去。
她就蹲在一边看着沈止干活。
男子构造天生与女子便不同,只平时遇上,都是衣冠齐整,慕容卿根本就没见过谁家公子的一整个胳膊。
此刻沈止将两只袖子卷起,他衣裳下的皮肤要比脸上白上一些,线条紧致,手腕处因为绷紧青筋浮现。
和他的胳膊比起来,慕容卿觉得自己的胳膊可以称得上是细杆子了。
除此之外,她也注意到了他左臂上的伤口,一道从快肩颈的位置曲折延绵至小臂,几乎要靠近手腕。
那疤痕长且粗,慕容卿能想象到若是再深一点,他这左臂估计就废了。
注意到她眼神,沈止将袖子放了下来。
慕容卿便解释:“我只是好奇你那伤口的事儿。”
“想听吗?”
“你讲呀。”
“曦和三年初,我与清川一道在外游历,途中经常遇到不公之事便会出手相助。那年端午,却因救助一姑娘,惹上了江湖人士。”
慕容卿问:“那姑娘是你救下来的还是郴哥哥救下来的?”
“是我。”
“好,你继续说。”
“那江湖人后来打听,便是赫赫有名的秦自生,有个花名儿唤做青蛇郎君。”
慕容卿被逗笑:“怎的和话本子里的取得名号差不多?难不成是蛇修炼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