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急躁的声音震得他耳朵疼:“到底什么声音?你怎么了?”
他还有点犯恶心,一下没说出话来。
一边的值班医护也不敢轻易去碰闫硝,怕造成二次伤害,小心地问:“先生,先生你没事吧?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那倒不至于,闫硝刚一摇头,顿觉感觉脑浆都在晃。
哎呦,晕死了。
医护看见他正在通话的手机,赶紧接过来道:“请问你是机主的家人吗?方不方便来接他一下……”
医护通完电话,告诉闫硝会有人来接他,闫硝短路的大脑还没连上线,一连串问号蹦出来。
谁来?
陆昀铮吗?
闫硝手背到后腰摸了摸撞到的地方,嘶一声抽痛,不确定伤到什么程度,心情有点郁闷。
那个黄毛少爷就是刚才自己把自己绊倒的那位,正居高临下看着他,表情嫌恶:“喂,别装死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同伴看闫硝半死不活的样子,拉了拉他,小声提醒道:“好歹是知络的亲哥,别真出点什么事。”
黄毛一听,猖狂冷笑:“呵,你们以为他在林家是什么重要人物吗?连家门都进不去,知络还要谢谢我替他出气呢!”
他这话音刚落,却忽然感到背后一凉,就听一道冷咧的而带着沉沉怒意的声音响起:“让开。”
音量并不大,但其中夹杂着骇人的威压感令人生畏,众人皆是一顿,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乘着轮椅出现的男人脸色森然,一身黑衣稍显沉闷,即便他看起来行动不便处于弱势,但凌厉的面容与周身压人的气势令人根本不敢轻视。
人群默默让开一条道。
陆昀铮没给任何人眼神,绕过满地玻璃渣,看见了蹲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人,缩在墙角捂着头,可怜兮兮地。
他本就带着阴云的眉间寒气更甚。
这人就这么任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叫人?
往后真结了婚,顶着他合法配偶的头衔,岂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
那边黄毛的威风还没抖完,指着陆昀铮话还没说出来,关助理立刻挡在他面前,脸上的微笑毫无感情:“先生,这边请。”
同伴一把将他拽住,小声说:“别闹了,那好像是……陆家那个!”
“谁?”
“就前段时间出事的那个陆家二少啊,听说他脾气可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