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少使说要把尸体也给运回去。”
这样死都便宜了这家人!
“那个……两位大人?”一个中年男子试探道,“那种道听途说的能行吗?”
二人立即停止了讨论,关风和正襟危坐:“先说来听听。”
“鄙人原来在城里广和楼做掌柜。酒楼里嘛,常有来卖唱的小娘子。大概是八九年前吧,一个叫做梨娘子的小娘子给一桌客人唱了一曲后就被一个客人带走了。一过两三个月,那小娘子也没再回来过。鄙人就去找那位客人打听了一下,那客人只说事关侯府让鄙人闭嘴。”
“那客人是谁?你可记得?”
“就是如今都护府刘司马的次子。”
“可还有其他?”
“鄙人还记得之前给酒楼做柜台的那家子木匠似乎也是全家被害死了,但是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那家木匠叫什么?”
“姓乔,叫乔林,家住城西,开了个店面,一家人是十年前刚过完年出的事……”
……
天色将晚,今日来排队的人都不想离去。
关风和站起来说道:“各位!明日还有时间,你们不必着急,先回家去吧,等会儿就要宵禁了。”
想到宵禁,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二人坐了一天,腰酸腿疼。
卫川立即站起来蹦跶了几下。
“啊!好累!”
关风和锤了捶自己的老腰:“明日还有一天呢。”
“得让少使换人来,我这脖子都要断了!”
“少使才是最辛苦,好多事情都需要核对证据以及受害人……”
“二位大人。”
一个江湖人打扮的青年走了过来。
他蒙着面,气喘吁吁。
关风和问道:“来告状的?”
“是……”那人的声音在面罩的遮挡下有些模糊,“十一年前我经过此地时,认识的一位朋友全家都被平南侯府害死。他姓乔,叫做乔林,住在城西,是个木匠。”
“等等!”卫川在状纸里翻找,“刚刚也有个人说过这事儿!”
青年浑身一颤:“还有人记得?”
“嗯……”卫川动作一顿,拿出一张纸,“嗯,是一个酒楼的掌柜……咦?他说的时间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
“他说的什么时候?”
“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