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你好深的心机。是你,借汉王接近豫王,引导他进行所谓的复仇。是你,让汉王找到当年救过他的穆司记,使其在太子离宫这两年的时间内频繁进出皇宫,好将嫌疑栽赃到他的身上。是你,在那日早上,故意将银鼠皮藏起,引得汉王去找,让他背上杀害吉祥的嫌疑,之后又借着自己去找银鼠皮的理由偷偷去杀人。”
“银鼠皮?”段素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银鼠皮有问题?”
“你做了这么多年管事,怎么会不知道如何保存皮毛?那张银鼠皮可是被弄出了折痕。这明显是你为了藏起东西导致的疏漏。”
段素缓缓晃了晃头:“这还真是我疏忽了。”
“至于你其他的罪行……”李希言摆手:“把人带上来。”
关风和押着萧大夫走上来。
原本风华无双的萧大夫此时已经满是颓丧,软软跪在地上。
“把你昨晚交代的再说一遍。”
“是……”萧大夫低着头。
“主子得知新罗使臣的路线后将其告知给了潜伏在沧州的渤海王之子,让他设计除掉新罗使臣。”
“太子遇袭的事情是他所为?”
“是,从一开始,就是他指使豫王引诱太子出宫。之后的太子遇到的袭击都是他指使的。”
“南诏。”
“他在南诏和吐蕃都有人手,乔长安是他派去南诏帮助姚家谋反的。而乔长安顺盗走南诏国宝,想要逼皇帝对南诏动手。一是为了打击南诏,二来可以趁皇帝亲征时将其除掉。”
“禁军,吐蕃的军情。”
萧大夫想了想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南诏的据点自己干的。”
“凉州,云州。”
“对凉州动手是为了让他手下的人替代周家。云州的事情……确实不是我们所为。我们之前卖出去的情报都是无关紧要的。是丁桂那个家伙,财迷心窍,将关键情报卖出去才导致云州沦陷。等我们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对赌坊失去控制了。”
“吉祥的事情。”
“吉祥当时是吃了一种发作很慢的毒药,只需要在一日内服下解药就能活过来。我当时在屋内是给她解毒,所以我一直不准张萱进来也是这个缘故。”
“交代得倒是干净。”
萧大夫摊手:“他对我有恩,可是命是我自己的。”
他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
自己的底细被全部揭开。
段素只安静地听着。
“只有这些吗?”他鼓了两下掌,“李少使,我不相信,只有这些。”
李希言定定看着他。
“当年,你被发配云州,遇见了同样被流放的张大夫。她见你可怜又年幼,帮你祛除了你脸上的刺字还教授了医术。如今,若是她泉下有知,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应该会觉得很后悔吧?”
段素一直含笑的表情骤然变色。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