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涉及到人命案,能做主的二人默契的没再提今日就要出发的事情,而是将那告状的尼姑叫进来问话。
张锦带着那尼姑走了进来。
尼姑很年轻,看上去二十出头,斯斯文文的,步伐轻盈而优雅。
这做派,到更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民女见过王爷,见过李少使。”
她是出家人,本来只需要行简单的拜礼即可,可她却一下软软地跪了下去。
“哟!”张锦立即去扶,“小心些啊,孩子。”
那尼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民女急着赶路,手脚无力,失礼了。”
等她借力站好,李希言才开口问道:“你所言人命案是怎么回事?”
那尼姑眼眶忽的一红。
她是隔壁东曲县人士,前几日东曲县出了个人命案,她的友人被当成人命案的嫌犯被抓了进去。
可是,被抓的那人并没有作案时间。
案发当时,二人是在一起的。
她去衙门伸冤作证想要救那人出来,却被县令直接下令打了出来。
正在这时,她听人说起了绣衣司的人到了沧州,就收拾行囊找了过来。
李希言觉得有些漏洞。
“那县令打你出来总要有个由头吧?”
尼姑将头深深埋了下去,声如蚊讷:“他……说我是有伤风化之人,所言不可采信。”
一个尼姑……有伤风化?
李希言蹙眉:“他何故做此言?”
尼姑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希言。
对方的眼里只有好奇。
这让她轻松了不少。
“那个被冤枉的人是我的心上人。”
李希言似有所觉,抬手让苗青给她端了个凳子。
“凡事必有缘故,你先将前因后果细细讲来。”
这几年来,没有人这样平静地对待过她的感情。
尼姑只觉得自己的委屈都要从眼眶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