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逼死了她?”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何青飞语无伦次,“不!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要死的。”
“可笑。”容朗直接戳穿了他,“若你没有听信谣言,对你夫人施加压力,她会去自尽吗?若你并非多疑之人,他们这几人会想到这个法子去加害你的夫人吗?”
这话实在是过于犀利。
何青飞不住地反驳着:“那又如何?我作为丈夫问她几句有错吗!”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细缝,“若不是她自己不洁身自好,怎么会招来那么多人闲话!”
“呵!”容朗真是被气得发笑,“就你?也妄称自己是丈夫?”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生生压得何青飞矮了一头。
“你作为丈夫,自己的妻子被污蔑不知道为自己的妻子出头还反而和那些人一同逼她?知道的说你是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喜欢戴绿帽子的癖好,哪怕没有都要生生造一顶出来呢~真是好一个大丈夫。”
这一番连骂带讽的话气得何青飞面色发青。
可是他根本不敢反驳。
面前的人是绣衣使。
“瞧瞧。我把他骂成这样,他都受着,却把自己无辜的妻子逼迫致死。”容朗一脸不屑,坐在翘起腿,“外强中干的东西。只有没本事的废物,才只敢对自己的妻子出气。”
何青飞捏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鼓了起来。
跪在一旁的罗仪眼珠子一转。
“大人……鄙人可以先走了吗?”
他满是试探。
李希言忽然笑了一下。
“你想出去?”
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摸不着头脑,罗仪讪笑一声。
“鄙人不是交代完了吗?这……凶手也抓到了,鄙人就不在这里惹您烦心了。”
李希言不在意地摆摆手:“那你就出去吧。”
罗仪如蒙大赦,弓着腰就往外溜。
“要是不怕死,就出去吧。”
李希言悠悠的声音在耳朵里炸开,罗仪正要开门的手一下黏在了门框上。
“您……您不是说让鄙人走吗?”
他干笑着转过身子。
“你以为你出去就是逃出生天了?”
罗仪瞟了一眼一旁的何青飞。
不然呢……
让他和凶手站一起?
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李希言问道:“谁告诉你凶手是何青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