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认认真真回忆道:“船是六月十六晚上出发的,船上除去两位使臣和他们的四个侍卫,共有七个船工,五个舞伎,两个婢女。”
“二十个人?”李希言抓到了问题所在,“少了一个。”
容朗抚掌:“少的那个可能就是下迷药的内应。”
“没错。”李希言追问,“你这船的航行速度如何?”
“很快。”商人很是自信,“少有能追上我这船的,顺风的时候,最快一日能走三四十里。”
这速度快赶得上战船了。
“船上的船工你都认识吗?”
“认识的!都是在鄙人手下做了好多年的人。”
李希言指向尸体:“去认一认男尸,看看少了谁。”
容朗站了出来:“我带你去,尸体被烧得厉害,你先对一对年龄和特征。”
“是是是。”商人虽然害怕,但还是咬着牙跟着他走了过去。
容朗掀开第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这个三十二岁,有六尺高……”
他将每具尸体的特征细细说给商人听,好让商人确定身份。
和李希言一起站在不远处的袁桦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王爷这是……他还会验尸吗?”
怎么可能啊!
看见他如此震惊,李希言心里诡异地觉得平衡了些,淡定地点点头,还给补了一句:“不仅会,验得比你县衙的仵作好。”
袁桦木愣愣的:“肯定是我在做梦……”
商人在容朗的协助下,很快认清了所有死者的身份。
“少的那个是田耀!是我招来的船工”
李希言招手:“苗青,带他去把人像画下来,立即通缉田耀!”
容朗提醒道:“要不要回一趟沧州州府?”
“要。”
一个小小的船工可做不下这样的大案。
“我们立即动身。”
沧州州府距离观阳县不近,坐船也只要不到一日的功夫。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就下了船,容朗先下手为强,直接把行李全部让人抬进了他的王府。
理由也很能说服人。
只有在王府,他才能完完全全监视好一直想要逃跑的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