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诚见状笑道:“鸢娘一直很钦慕李少使……”
韦鸢脸一下就红透了,掐了他一下:“徐郎!”
“好好好,我不说了。”徐令诚笑着握住她的手。
苗青:少使的女人缘还是那么好……
生平第一次被人说钦慕,李希言动作都有些僵硬。
“多谢。”
她说完就郑重地把将香囊系在腰间。
“韦娘子手艺极好。”
韦鸢双手合十:“愿李少使平安顺遂。”
李希言不由露出一个极浅的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二人之后可有何打算?”
韦鸢语气轻快:“我们俩有些积蓄,准备换个地方过日子。”
“换个地方?”一直站在旁边没出声的容朗忽然开口,“徐郎君不愿意做官?”
徐令诚笑得豁达:“我如今怕是做不了官了,还不如寻个安生地方,与她相守一生。”
即使有慧空大师之言,也免不了被议论。
他是无所谓,可是他不能让鸢儿被议论。
容朗故作失望:“那本王的通判可就没人来做了。”
他前几日就写了信给皇帝为徐令诚讨要了这个官职。
皇帝还记得这个才子,当即允准。
徐韦二人欢喜得一时呆住。
李希言提醒道:“还不快谢过王爷。”
二人立即回过神。
“谢过王爷。”
徐令诚自幼苦读诗书,要说是不想做官那也太假了。
他声音都有些发颤:“在下定然不辜负王爷的好意。”
“我信你。”容朗掏出一封书信,“沧州的事情复杂,你到了地方,记住,只能相信薛长史。”
徐令诚何等机敏,一下明白了他语中之意。
“在下明白了。”
远处,一个罩着斗篷的妇人痴痴地望着码头方向,她的身边停着一顶青布轿子,站着几个东张西望的仆人。
李希言心中暗叹一口气。
“韦娘子,你母亲来了。”
韦鸢脸上的笑容一滞,泪水夺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