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孩子还很是兴奋,牵着李希言的手一直问:“李少使,你的意思是那具尸体可能就是我遇见的那个流氓吗?”
“不一定。”
“那要真是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你还记得那人的衣裳吗?”
“记得!”
等到了县衙的验尸房外,李希言没有先让斑奴直接去辨认尸体。而是小声吩咐了衙役几句。
验尸房外有几个石凳,李希言让斑奴先坐了下来。
她闲话道:“等回了云州,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斑奴一双虎眼亮了亮:“李少使,你说我能够去从军吗?”
“也不是不能。”
斑奴是很聪慧的:“就是很难的意思。”
李希言点点头:“除非像大晋初立之时,有娘子军,你才能为将。”
斑奴垂下眼,安静了一瞬。
“我明白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
衙役们抬出了五具尸体。
尸体的脸都是被盖住的。
“斑奴。”李希言唤了她一声,抬手指向五具尸体,“你看看,那日你遇见的是哪一个?”
斑奴站起身走过去,在并排的五具尸体前来来去去走了好几个来回才终于在左起第二具尸体跟前站定。
“是这一个。这个衣服和那人的一样,体型……应该差不多。”
李希言心中轻松了一点。
还真撞对了。
她让人把五具尸体都抬上来就是为了防止斑奴因为先入为主的推测,认定尸体就一定是那日她碰见的流氓。
可是如今,她能从五具尸体中指出昨日发现的那一具,就说明这个结果是正确的。
有了见过死者的证人,寻找身份这件事情变得容易了起来。
绣衣使中有擅长画像的人,只需要根据斑奴的描述就画了个差不多的模样。
“少使。”画像的绣衣使有些摸不准,“这孩子说的特征不够详细,这画像可能与本人有些出入。”
“差不多也行。”李希言拿着画像看了又看,“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好。你先下去吧。”
“是。”
一旁的容朗也不甚在意这个问题:“这样体型的人不算多见,有个差不多的模样也够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找人?”
“又是脂粉味又是酒味,只有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