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纯金的门框骤然断裂。
玄濯转身面向宫人,步步逼近:“这里里外外都套着结界,她能失踪到哪儿去?”
宫人畏缩着后退:“小……小人不知,晌午时……涂山三公主来了一趟,待她走后,小人才发现姑娘不见了。”
玄濯驻足。
空气忽而陷入静寂,宫人以为这句话令玄濯消了火,于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去。
却对上一双燃着极端怒意的金瞳。
“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玄濯勃然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都能来踩一脚的观赏景点吗?!”
宫人们齐唰唰跪了一圈,以头抢地抖若筛糠。
玄濯揪起一个宫人厉声问:“她怎么进来的?她怎么进来的?!!”
宫人险些被吓尿裤子,“公……公主手里……有令牌。”
令牌?
玄濯思索一刹,想通了怎么回事——
涂山琼能从哪得来他龙宫的令牌?只能是涂山萸手里。涂山萸又从哪得来的?他那几个兄弟总归不可能给她,只能是祖伊或者凤祐。
大概率就是总想膈应他的祖伊了。
放下那老混帐不谈,涂山萸居然敢让人来找弦汐的麻烦。
娘的……那个贱畜,那个贱畜!!
玄濯一把甩开宫人,怒叱道:“都给我滚去把弦汐找回来!找不到她我把你们全部剁了喂鱼!快去找!”
宫人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玄濯怒气难消,近乎失智般一连轰塌了大半边龙宫,随后径直赴往涂山。
漫山遍野的狐狸只见玄濯仿若从地狱爬出来的黑面罗刹,气势汹汹地奔向最高山峰上那口狐狸洞。
涂山琼正趴在洞中养腿伤,眼角黑影一闪,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她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便撞上墙壁晕死过去。
玄濯将涂山琼从地上提起来,神识强行冲入她脑中把她唤醒,满面戾气道:“弦汐呢?你把弦汐弄哪儿去了?!”
涂山琼吐出一大口血,气若游丝:“什么……弦汐……”
“轰”的一声她被玄濯怼进石墙,玄濯双目猩红地问:“我问你把弦汐弄哪儿去了!!她现在在哪?!”
涂山琼面如金纸,哭都哭不出来:“我不知道……”
“玄濯!你在干嘛!”涂山萸匆匆忙忙赶到,用力拖拽他掐着涂山琼的胳膊,“快把阿琼放开!”
玄濯一下挥开涂山萸,单手扣在涂山琼头顶搜寻记忆。
片刻,他收回手。
面容从暴怒中,渐渐归于不明的沉寂。
静默良久,在周围惊恐畏惧的注视下,玄濯一言不发地出了狐狸洞,离开涂山,回到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