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那些个想要玉石俱焚的蠢货,沈瑞也好名正言顺地料理了。
因而管湘君写了不少,沈瑞却并不曾多看。
只有近些时日的痛先前不同,他们诸家有摊子,楚家便未必没有,即便做不到潜入那些商家宅子里搜罗他们坏事的把柄,可打探岸上的情况、物价却还是做得的。
因而这几日送来的都是这些消息,沈瑞看着信纸上同管湘君离开中都前预料的几乎差不多的数额,眼中生出些兴趣来。
倘若之后的走向仍旧能按着管湘君预料而行,只怕沈瑞便要一夜暴富了,但众人都清楚,做生意不单单讲求天时地利,更多的是要将讲究一个人和。
倘若有人从中作梗,便又当是另一番光景。
春珂忽然从院子外走进来,合手道:“公子,派去江东的人已经回来了。”
沈瑞略一挑眉,不甚在意道:“叫进来吧。”
片刻后从院门处走进一个身形劲瘦的男子,见着沈瑞便合手道:“见过公子。”
“说说江东的动静吧。”
“楚家的船方一离开渡口,便有各方势力往回传消息,消息一到江东,便惊起了不小的动静,梅花商行的几位掌柜连着几日商讨对策。”
“梅花商行?”沈瑞轻声念叨了一遍,这名字他并不算陌生,管湘君提供的消息中便有一大部分是关于这梅花商行的。
听闻是江东几大行商之家共同组建,垄断了江东近九成以上的生意,便是连渡春江上往来行船都要依着他们的意思行事,可见跋扈。
只怕现下陡然听闻沈楚两家结盟,憋着坏地盘算呢。
“可有探听到最后商讨出了个什么动静?”
那男子摇了摇头道:“除了几个掌柜,并无旁人在场,属下怕打草惊蛇,便没有私下找人询问。”
沈瑞略略颔首,他倒是并不奇怪,这般严密的谈话,若是消息轻易穿了出来,才算作奇怪。
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道:“春珰,你们先下去。”
春珂正听得津津有味,便被打断了,有些不甘愿地福了福身子,和春珰一并退了出去。
到了院外,她小声道:“姐姐,你说公子是不是瞒着咱们做了旁的什么大事,行商都不曾叫我们回避,现下却生怕我们听见。”
春珰当真是服了她这张好惹事的嘴,自能无奈地恐吓道:“再多言,便叫公子罚你月钱。”
春珂这才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院子中只剩下沈瑞和男子两人,男子垂着头等着沈瑞问话,便听见他轻咳一声问道:“爷叫你探查的关于江寻鹤的消息如何了?”
第章
打探消息的男人明显没有想到沈瑞特地将人支走,便是为了来问他这件事情,因而怔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