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绪重重垂下头,思忖了很久,“婶娘做的那些事,我也有觉得不对的时候,却没有据理力争,如你所说,那时便开始错了吧。”
“侯爷打开不必为自己开脱,你错的太多了,也错的太离谱了。”
“我纵容他们害了你。”
“所以这是你,是你们侯府的报应。”
谢绪苦笑着点头,“铁证如山,皇上也袒护不了婶娘,她已经认罪了,并关进天牢,等候发落。至于我,我有包庇纵容之嫌,暂剥夺军权,再行定罪。我特意来此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你应该会很开心吧。”
“大仇得报,我确实开心。”
“开心就好。”
谢绪凄凉的笑了一声,“明儿一早,我们去官府盖章。”
翌日,陆轻染早早起身,来到谢绪的院外等他,却被告知天还未亮他就出府了。
“好像是京郊大营那边出事了,侯爷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管家道。
既有事,陆轻染只得先回去等他消息。
而她回去不久,工部尚书的孔三姑娘命人给她送来了请柬。早已猜到是什么事,陆轻染当下便带着青竹出了府门。
大理寺外,陆轻染与孔三姑娘碰头。
孔三姑娘上前先行礼,“劳烦侯夫人陪我走这一趟了。”
陆轻染点头,但仍有不解,“姑娘要来这里为李朝荀作证,为何还要我一起?”
孔三姑娘默了片刻,道:“夫人曾说我若来为他作证,官府不会泄露我的身份。”
“是,我说过。”
原来她还是有顾虑,所以要她一起,好践行她的承诺。
“那我们进去吧。”
她们进入府衙,官差先去禀报,而后请她们去了大堂。
路上,孔三姑娘坦言道:“因云月将军获罪入大牢,我爹才允许我来为李先生作证的。”
“尚书大人的顾虑,相信大理寺会理解的。”
“他能为保我清誉而舍命,我却……却不敢为他作证,实在有负他的深情。”
“姑娘可知他有一门亲事?”
“知,我不介意的。”
陆轻染叹了口气,“姑娘不敢为他作证,可他那位未婚妻却为了他劫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