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弥漫的眼睛在晚霞中熠熠生辉。
蔺秉舟将竹签上的肉剃下来,夹着送到白芨面前:“这个好吃。”
正在酝酿话术的白芨:……
不管了,先吃。
嗷呜一口把肉吃下,嚼吧嚼吧咽下。
白芨忽然道:“舟哥,如果我说我结过婚,你还喜欢我吗?”
酒精使得他大脑混沌,说话声音异常软糯。
蔺秉舟反应了会儿,“什么?”
“……”
白芨思考了会儿,回忆话术失败,直接道:“我说,我有个前夫,你介意吗?”
这回轮到蔺秉舟沉默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芨会在节目上说这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摇头道:“你都说是前夫了,我怎么可能介意。”
“不介意啊。”白芨撑着脸,“你真好。”
他仰头看向晚霞,声音含糊:“我跟你说,他可坏可坏了。”
明显的醉态,蔺秉舟拿起啤酒看了眼度数,看懂白芨的目的后无奈扶额,怎么算计人都搞真醉,放出去还不知道得吃多少亏。
面上,他很配合地问道:“有多坏?”
“他……”
白芨放空思绪。
原著片段在眼前划过,文字进不了醉鬼的脑袋,倒是原主的记忆清晰起来。
“他不让我看妈妈……还想阻止我读书……”
作为旁观者,白芨认为穆元安最大的罪过是精神压迫和不让原主吃饱,可现下回忆看原主那几年的经历他才发现,他其实不在乎那些辱骂和精神压迫,就连吃不饱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是无数次地争取多陪陪妈妈,无数次地坚持要去读书。
为此,他付出了很多努力。
所以两者都被他实现了,再落到旁观者眼里时,就显得没那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