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衣服,全身消毒。
处理裸露的血管和组织,外接生命维持系统。
直到生命体征平稳。
神经保护剂注入。
张默和我走进临床实验室,仔细观察着赵队的状态。
赵队并没有被注射麻醉剂,因为这会对新一代的神经保护剂造成影响。
“林染”,张默拿出病毒针剂,“我想这由你来做,最适合不过了。”
我颤颤巍巍接过病毒……
转身看向手术台,赵队几乎睁不开的双眼却直勾勾看着我。
“滚……”
赵队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说了这一个字。
他排斥感染者。
曾经的赵队对待感染者可是毫不留情。
“抱歉赵队……有什么话,活下来再说吧……”
病毒打入生命维持系统的营养液中,一同泵入血管,到达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心率上升……”
周围的研究员时刻记录着赵队的状态。
3个小时……
6个小时……
我一直呆坐在实验室内。
好像是见证了一场生命的奇迹。
仅仅6个小时,赵队的双腿已经完全再生。只是与上半身的粗糙显得格格不入,白嫩得如同婴儿一般。
赵队恢复后,被关在控制室内。
而我也只得继续参与病毒的筛选工作。
可坦白地讲,这样的工作又几乎让我坚定许久的信念再次产生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