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利用我,去威胁妍歆……”她难以置信,这个陪伴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原来是如此险恶的小人。
“别这么自信,我说了,他是在赌,赌妍歆会不会因为你而乖乖听话,他让你一个人去照顾妍歆的身体,目的是想让你在妍歆心里树立一个良母形象,连他自己都知道,他的形象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了,可我觉得妍歆并不会因为你而听他的话。”沈凌看着崩溃地林母,毫不客气地点破她。
“毕竟,凭借着林父一个人,妍歆还达不到得躁郁症的程度,这其中,应该有你的一份功劳。”
“你就是一个旁观者,一个顺从者,林父说什么你都信,没有自己的主见,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你有自己的主见,在妍欣出现的时候你就应该发现不对劲。”
林母想出口反驳,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从来没有过主见。
林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甚至是林父让她打理别墅后院的藤蔓,哪怕她知道那是妍欣用来杀人的,她还是会去打理。
妍歆开始上学以后,她总是在顺从丈夫的话,催着妍歆去学习,说等她成绩考好了就带她去玩,可每次考试完以后都是催着她巩固知识点,出去玩也只是带着妍歆去拍了一张全家福,而拍摄也是草草结束。
他们都没发现,妍歆的眼神在一次次地催促和一次次地食言中逐渐暗淡下去。
也许林父发现了,可他觉得无所谓,他不关心一个‘工具’的情绪如何,他只关心这个‘工具’能不能满足自己的野心。
懦夫在外人面前弯了半辈子的腰,也只会在自己的家人面前直起来。
林母才发现,妍歆得躁郁症的时候,自己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妍歆的健康,而是担心会耽误妍歆的学业,原来,自己早就跟林父没有什么区别了……
林母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哭泣。“原来我一直都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池昊有些心疼地看向元离怀中的妍歆,她脸色惨白,毫无生气,明明才十几岁,却要承受那么多的恶意,父亲一心只想利用她,甚至为了达到目的,步步为营,而母亲虽然对她不错,但也只知道麻木地顺从。
妍歆就在这么窒息的家里蜷缩着。
“我都是为了她好!为了她好!没有我,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专利,她哪里来得那么多荣誉!你们放开我!”林父依然不知悔改地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