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分别拍摄了他们迎面进城的镜头,又从车队后面拍摄远去的画面,这个场景才算彻底拍完。
卫惠公来齐国的消息传来的比较晚,给他们盖的宅邸还没有竣工,只好暂时寄宿在齐襄公之前的住处。
换好衣服,由宫女们撑着华盖,宣姜带着卫惠公一家步入王城。
“妹卫宣姜见过齐君。”宣姜向齐襄公行了礼,跽坐一旁,静静等待卫惠公行礼,并奉上由卫国带来的国礼。
“夫人请坐,君请坐,夫人请坐。”齐襄公分别看向宣姜、卫惠公和卫惠公的妻子,并示意仆人开始家宴。
“今日乃是归家之日,便不要客气,我记得宣姜以前最爱吃鱼脍,我特意命人找来最新鲜的鱼做的,请品尝。”
场上暗流涌动,推杯换盏间你来我往。宣姜只是默默观察着,偶尔回应几句。
“母亲。”晚上回到住处,朔安抚了妻子,来到母亲宣姜的房间外。
“进。”
“母亲,今晚情形如何?您离开齐国已有多年,对齐国势力是否还有所了解?”
宣姜看了看屋外,看向朔,“如何?”
“周遭相安无事。”
“朝中大臣并没什么大的变动,但是私底下的势力派系是否产生了变动,还得慢慢行走起来才知道。”虽然宣姜以美貌着称,朔却从不小觑自己的母亲。虽然世人对宣姜多有微词,认为是她和自己联手害死太子汲,却不了解个中内情,父亲那样毫无底线的人怎么会有父子亲情呢,他无非是害怕幻想中的那个母亲会和太子汲合起伙来欺骗他,而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母亲偶尔诋毁太子汲,无非是为了自保,以证清白。无奈越是这样,他便越发怀疑二人起疑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儿子多的是,总有一个可以当国君。
“那也说明齐国局势整体稳定,那我要如何争取舅舅的支持?”
“你在卫国内还有探子吧?”
“他们每三日便给我递消息来,两日便可拿到。”
“那便五日后你拿消息来,我递书去见哥哥。相信如此投诚,他必定会支持我们。”
“喏!”
之后的几日,宣姜并没有闲着,而是打着自己多年未曾回齐,对儿时的姐妹很是想念的理由,四处拜访,有时还会离开临淄前往不同地方。这时的女子尽管不那么自由,是政治的牺牲品,却因为依然有可利用价值,而享有一定的自由度。
她并不问及政治,只是家长里短的话着家常,仿佛她真的只是来和儿时姐妹联络联络情感。她穿着半新不旧的褐色衣衫,插着素净的玉簪,反倒显得不像一国夫人,而只是落魄人家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