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从宜和赵诚两个人是默契地沉默,谁也不说话。
惠安是个粗神经,根本没意识到,还乐滋滋说:“就姑娘和姑爷的长相,将来的孩子肯定比他们的都好看。”
来安喜欢听这种话,两个人也难得聊的有来有回。
杜从宜心里有事,一整晚都不知道怎么和赵诚解释,那一副牵扯了几百条人命的画。
赵诚是无所谓,只要把人送走,他又把握保杜从宜。
“大姐生了?”
“是,今日就是去看她。母亲希望我能去,我就去了趟。”
“二姐夫真不打算外放?”
“应该是不准备出去,他们在汴京城里富贵惯了,随他们吧。”
“汴京城里,机会不大。”
“你也想出去吗?”
赵诚笑起来:“当然,只是我出不去。”
杜从宜:“我……”
赵诚见她一整晚都郁郁寡欢,哄她:“画的事,与你关系不大。只是连颂肯定是不干净,你有个心准备。”
他没有提自己以后可能会遇到连颂,范增这个人他没见过,但听名声是个做事强硬的人。
第二日,他就去了趟刑部,但没见到范德,他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随后就回宫了,赵策见他来也不意外,问:“你也该去见一见你的兵,好好操练,过几日朕要检阅检阅。”
赵诚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但没想到破虏军的队长是赵吉。
赵吉见了他也很兴奋,直接喊:“五哥。”
赵诚问:“看着壮实了不少,练的怎么样了?”
赵吉性格很内敛,收着说:“还不错,不如五哥的武艺。”
赵诚用力拍打他的肩膀:“不错,好好练。那我就把操练的任务交给你。过几日官家要来检阅,你做好准备。”
赵吉和他不太一样,一心要报国,对官家对朝廷忠心无二。
等赵诚折返,在宫中遇上大宗正,赵德明见他穿戴甲胄,一身英武,就问:“这是去哪里了?”
赵诚解释了一句,大宗正神色异样,点点头。”子恒性情不如你坚毅,也不如你果敢……”
赵诚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赶紧打断说:“大宗正说笑了,子恒比我有恒心,也比我踏实。将来必定比我走得远,您只管放心就是。”
赵德明知道,他这个人,实在不像是二十岁的孩子,他心里清清楚楚自己想说什么,只是赵诚越这么堵着不让他说出来,,他就越担心。
这孩子太清醒了,他没有忠君的心。
没有做官的念头,这样的人聪明归聪明,可不好用。
将来子恒不一定有能力用他。
臣强君弱,可不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