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声音渐歇,角落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丈却是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如此壮举,朝廷不但不嘉奖,反而要治他的罪。金人一施压,咱们的官家就。。。”
“慎言!慎言!”店小二听到这话,连忙打断,紧张地四下张望,劝道:“这话可不敢乱说。”
“怕什么!”那汉子一拍桌子站起来,酒碗里的酒都溅了出来,"天下人都知道,那位大人是为了大宋江山,是为了咱们!要不是他,咱们只能被金狗欺压,何时才能出这口气。。。"
那书生摇着折扇,唏嘘道:“如此人物,却要受朝廷猜忌,真是。。。唉!”
“要我说,”一个年轻的后生凑过来,眼睛发亮,轻声说道“这位大人何不能取而。。。”
话未说完,酒楼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队官兵闯了进来,为首的将领目光阴冷地扫视着众人。
“说啊,怎么不说了,哪个胆肥儿的,竟敢在此议论朝政?不想活了是不是?”将领冷冷地问道。
酒楼里顿时鸦雀无声,年轻后生忙堵住嘴,老头却是吓得慌了神,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将领嗤笑一声,喝道:“没人承认是吧,上,把这群人全都抓回去,慢慢审问。你们这群刁民,敢替那抗旨的反贼说话,莫非也想造反不成?!”
官兵们顿时纷纷上前,却见那文弱书生上前几步,朗声道:“何为反贼?!敢诛杀金狗,收复开封的人是反贼?那你们这群只会欺负老百姓,窝里横的货色是什么?走狗吗?”
将领平时横行无忌,哪里被这般辱骂过,当时就怒极反笑,挥刀狠狠便往这书生脖颈砍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那大汉拿起酒碗便摔在将领脸上,嘴里骂道:“奶奶的,大爷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大爷以后去襄阳当了兵,非得收拾你们这帮狗东西。”
书生这一刻也有了胆气,端起一锅热腾腾的海鲜粥便扔了出去,嘴里说道:“快跑,兄台!”
将领被热粥糊了一脸,登时发出惨叫,一旁的大汉明显会些粗浅功夫,连环两脚踹开两人,翻身跃到书生跟前,抓着他便往酒楼外跑。
其余人还想再追,叶灿眉头一皱,左手往桌上一拍,一堆蟹壳,鱼刺登时被震了起来。
他挥手如电,只听得嗖嗖嗖破空声响起,还想追逐的官兵一个个都被蟹壳砸的五迷三道,晕倒在地,有几个拔刀的,更是被刺穿喉咙,再没生息。
酒楼里顿时乱作一团,叶灿叹了口气,在桌上又扔了几锭金子,对李莫愁说道:“总有不长眼的找上来,走吧,这里算是住不成了,咱们在附近找个小渔村住一晚算了。”
李莫愁点点头,两人飞身从酒楼后面跃下,正看到书生和大汉往外面飞奔。
想到这两人也算是因为自己遭殃,叶灿当即纵马急奔,马蹄声哒哒响起,吓得这书生跑更快了,那大汉却是已经摆好架势,时刻准备暴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