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轻笑两声,咳了咳说道:“结拜倒不急,我受人之托,有件东西要交给你。”
话未说完,他已从背包里取出那条鸳鸯戏水帕,周伯通本来还在纠结功力,结拜这些问题,一看到这条手帕,身体当时就是一震,愣在了那里。
这手帕正是当初他与瑛姑的定情之物,昔日两人偷欢之事被发现后,周伯通便将手帕还给了她。
望着手帕,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瑛姑在树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只等周伯通说带她走,可他当时只觉得心烦意乱,丢下手帕转身就跑,再也没有回头。
这一晃十多年过去,这块手帕已经褪色,锦缎也已泛黄,上面织的那对鸳鸯却还是鲜艳如昨。
只是两只鸳鸯间赫然有个刀孔,刀孔旁边是一摊已经凝固成黑色的血液。
周伯通脑袋嗡地一声响,手抖如筛糠一般,他忙问道:“这是谁的血?瑛姑呢?”
“你孩子的血,瑛姑眼见他被铁砂掌击碎五脏,不停啼哭白白受罪,便一刀将他刺死了。”叶灿言简意赅说道。
周伯通根本不知道他与瑛姑欢好几次,竟然已经生下一子,心中迷迷糊糊,一时之间难以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问道:“我孩子?我和瑛姑的?铁砂掌?裘千仞?他为什么要对我孩子下手?”
叶灿便将当初周伯通走后的种种后事都与他讲了,包括帮瑛姑报仇,杀掉裘千仞,又受她所托,寻周伯通回来。
周伯通半天没有说话,忽然碰出来一句:“瑛姑可曾说过,我与她的孩子,头顶有几个旋儿?”
叶灿和李莫愁都愣在了原地,谁知道他一上来竟然会问出这样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题。
两人没有说话,周伯通说道:“肯定和我一样,也是两个旋儿,是个聪明娃儿。”
他接着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可惜死了。”
周伯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可惜死了。”
“你不去找瑛姑吗?她可还在黑水潭苦研算数,准备救你出去,头发都全白了,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同为女人,李莫愁不由得有些愤慨。
“去!怎么不去!”周伯通忽地站起身来,不等叶灿反应,一下跪倒在地,说道:“哎,这次就便宜了老叫花子,师傅在上,授徒儿一拜,还请师傅授我降龙十八掌,我才有机会打过黄老邪。”
叶灿忙摇头,想要把周伯通扶起,周伯通却又是一拜,又道:“师傅,收下我吧,我以后给你老送终。若有违此誓,教我周伯通武功尽失,连小猫小狗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