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答应一声,而后问道:“那两位官差方才可是为了胡左的事?”
孟礼知她刚才走神了,此刻并不奇怪,只随口道:“没错,不过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
“就这么简单?”
“嗯。”
……
另一边,两个捕快离开客栈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歇脚。
青年捕快对这例行公事的做法有些微词:“叔,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所欠妥?那胡左的情况明显有蹊跷。”
中年捕快斜睨他一眼:“什么蹊跷?”
青年捕快想了一下回道:“我看那情况,十有八九是中毒了,极可能是江湖人下的黑手。”
“然后呢?”中年捕快问。
青年捕快略感错愕。
不是应该先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吗?
怎么直接问然后了?
心中疑惑,他嘴上却顺着话回道:“咱们应该严加审查,把那江湖贼人揪出来,依法处置。”
“揪出来?”
中年捕快表情古怪,旋即一巴掌拍在青年捕快脑袋上:“我看你是寿星公吃砒霜,嫌自己命太长!那人能悄无声息给胡左下毒,对你和我也一样。”
“真把对方揪出来,怕是人家还没被法办,我们先去阴曹地府报到了。”
青年捕快怔住,转瞬反应过来,惊讶道:“叔你早就看出来胡左是中毒?那为何不说,还装作不知。”
见他脑袋还没转过弯,中年捕快又给了一巴掌,接着不答反问:“你我一个月俸禄多少?”
“我七钱银子,你九钱。”
中年捕快嗤笑:“一个月一两银子都不到,去冒丢命的风险?你脑袋被驴踢了,我可没有。”
说着,他似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为的还是一个为虎作伥的替死鬼。”
“为虎作伥,替死鬼?”青年捕快愕然。
中年捕快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你不会真以为那胡左能仗势欺人,甚至放那缺德的阎王账都没人管,仅仅是因为他姐在大老爷那儿受宠吧?”
“难道不是?”
“是,但不全是。”
“这话怎么说?”
“不可说,自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