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哈提斯睨向青眠苔。
看青眠苔无害礼貌的笑容,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像条野狗,哈提斯·基利。”
青眠苔这次的笑容里带了恶劣的意味。
“哈。”
哈提斯放下娃娃,从沙发上下来,和青眠苔对视,笑颜讥讽而富有危险性,像是即将开始狩猎的狼,随时要撕裂猎物,见到浓烈的血与肉:
“你算什么东西?”
哈提斯之前驱使魇魔战斗的力量随着乌暝的恶念一同消失,为了更好地让哈提斯休养,昙露给他封印了属于魔狼的神赐异能。
但这不证明,哈提斯身上那股凶狠的,纯粹恶意,带着死亡冰寒气息的气势就消失了。
毕竟国妃也没把魔狼的牙齿拔掉,让他彻底变成一只小狗。
其他人被哈提斯那么盯着,不管怎么说都会害怕。
“算高贵的魔狼大人的检察官而已,连冕下都要对我厚待三分哦。”
而青眠苔悠闲地双手抱臂,蓝色的眼眸写满了温和的不屑:
“没听清吗?看来魔狼大人耳朵是坏掉了,好可怜,有没有去医院看看?啊,还是说国妃冕下撤了你的医保吗?”
青眠苔的话成功挑起哈提斯的青筋,他死死盯着青眠苔,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但昙露的嘱咐拴住了他。
他不能再给昙露添麻烦。
更何况这种明晃晃的恶意比得上乌暝给自己的折磨吗?
比不过。
于是哈提斯深吸一口气,也将这股怨气转化为刻薄,扬起笑脸:“监察官阁下,虽然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是……你有伴侣吗?”
青眠苔似乎是猜出哈提斯要说什么,还是笑着回答:“当然没有。有伴侣的雄性,可进不了内宫。”
内宫就是国妃的后宫,都是国妃的伴侣,是国妃的私有。
除非圣宫评议会想要和国妃翻脸,否则绝不会找个有妻主的雄性当监察官。
身家情史清白,外表端庄是基础。
“呵呵……那怪不得了。”
哈提斯一拢头发,眉眼含笑,风情万种:“没有被雌性滋润过的老处雄,哪里知道和雌性的相处房趣,是越跌宕起伏越情深义重呢?啊,不好意思,忘了监察官阁下没有伴侣,应该是体会不到这样的心情吧。”
忍住!
这种妖艳贱货的腔调自己都觉得恶心,但忍住!
哈提斯一手微遮笑嘴,“太可惜了,冕下就是喜欢我,喜欢到……”
他的语调骤然一冷,是实在的森寒杀气——“我在这边伺机杀了你,也许冕下也会帮我掩埋尸体呢。只要……”